沈渝北忍不住大聲反駁:“可霍靜安早就出軌了別人,蓉蓉這些年跟他過的是形容陌路的生活,他們早就沒有感情了。”沈渝北儀態盡失,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宋瓷犀利冷靜地指出一件事,“可她仍是霍太太。”
沈渝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宋瓷歎氣,“老師,你糊塗啊!”
良久後,沈渝北才啞聲歎道:“不糊塗,就不叫愛了。”愛一個人,本來就是糊塗不理智不可控的事。
宋瓷就沒再多說了。
都是成年人了,沈渝北無論是閱曆還是眼力,都遠超於宋瓷。宋瓷明白的道理,沈渝北何嚐不明白?
明白,但不理智,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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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沈渝北家院牆外有一顆大古樹,古樹的樹枝伸展開,遮天蔽日般。
韓湛走到那顆樹下。
這裏陽光要弱許多,空氣中都有一絲絲的陰涼。
帝蓉蓉老老實實地跟在韓湛身後,見韓湛停下,帝蓉蓉也停下。走路時,怕弄髒了裙邊,帝蓉蓉都是拎著裙子的。
韓湛回頭的時候,帝蓉蓉做賊心虛似地鬆開了手裏的裙角。
她心虛地抬頭,瞧著幹兒子那副嚴肅凝重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帝蓉蓉聲音囁喏地開口問:“湛湛,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湛湛何止是生氣了,簡直是驚怒了好嗎!
韓湛目光嚴肅,他盯著帝蓉蓉看了一會兒,才說:“我得給洛蘭幹媽和墨謠幹媽打電話,讓她們來給你洗洗腦子。”
聞言,帝蓉蓉一驚,忙伸手去搶韓湛的手機。邊搶邊驚慌地低喊:“湛湛你別,幹媽知道錯了!”
韓湛高舉著手機,沒再繼續打電話,卻也沒有將手機放回口袋。他垂眸望著帝蓉蓉紅撲撲的臉蛋,問她:“你真的知道錯了?”
帝蓉蓉點頭,“知道了。”
“說說,錯哪裏了。”
帝蓉蓉說:“我不該勾引沈渝北。”
韓湛眉心一跳,“是你勾引的他?”
韓湛一直以為沈渝北勾引的帝蓉蓉,畢竟沈渝北喜歡了帝蓉蓉太多年。
帝蓉蓉惴惴不安的點頭。
韓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現在勾引他,早幹嘛去了。當年他跟你表白的時候你看不上他,現在婚姻生活過得不滿,你發覺了沈渝北的好,又轉過身來吃回頭草。蓉蓉幹媽,我勸你做個人。”
帝蓉蓉羞愧得抬不起頭。她說:“我也是在婚後才發現霍靜安的許多缺點,我們不停地爭吵,最終以他出軌而宣布感情破裂。我跟霍靜安早就不相愛了。”
“湛湛,我並沒有把沈渝北當做備胎,我隻是突然發現,原來他是那麼的好。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愛,被我逗得麵紅耳赤也不會逾越唐突,他是我見過的最幹淨最純粹的男人了。”
“我好像,對他動心了。”
說來可笑,年輕的時候帝蓉蓉看不上沈渝北,覺得他天真固執,腦子是個缺根筋的。卻沒想到,人到中年,反倒發覺了沈渝北的好,竟然腆著臉來主動勾搭他。
這算不算是風水輪流轉?
韓湛是個頭腦冷靜的人,在聽完帝蓉蓉的真心話後,他並沒有被帝蓉蓉的‘真愛論’打動。
他說:“幹媽,你這樣,是要置沈渝北與萬劫不複之地!”
帝蓉蓉吃了一驚,“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