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受傷。”她一臉後怕。

韓湛眼中有了笑意。“我沒事。”將宋瓷攬入懷中,韓湛告訴她:“辦公室的防彈玻璃碎了一塊,我人躲過了一劫,你不要擔心。”

“抓住了凶手沒?”不抓住凶手,宋瓷睡覺都不會安生。

“還記得上次在文萊,你遇到過的那個青年嗎?”韓湛撫摸著宋瓷的肚皮,他說:“今天來殺我的人,也是他。”

宋瓷怎麼會不記得!

“是阿讓?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嗯。”

宋瓷不清楚阿讓對韓湛的恨有多深,她問韓湛:“阿讓為什麼突然要對你動手?這麼多年他都沒有來煩擾過你,今天突然搞這麼一出,也太突然了。”

“這我不清楚。”

韓湛指著沙發上宋瓷的手,又說:“你剛才在看的那個視頻中戴帽子的青年,就是阿讓。”

“啊?”

宋瓷撿起手機,又把視頻看了一遍,經韓湛一提醒,再看視頻中的青年,宋瓷也覺得青年的身形的確有些像文萊的那個男人。

“抓不到他麼?”宋瓷希望韓湛能抓住阿讓,以絕後患。

韓湛搖頭,“阿讓是愛德華訓練出來的人,想抓住他可不容易。”

韓湛見宋瓷的眉頭一直皺著,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他捧著宋瓷的臉,將她臉上的皺紋撫平,這才說:“別擔心我,我有銅牆鐵壁之身,不會有事的。”

“倒是你,要照顧好你自己,最近不要亂跑。”韓湛親了親宋瓷的唇,歎道:“宋瓷,你們母女三人平平安安,我才會安心啊。”

“好,我答應你,最近絕對不外出。”宋瓷最會審時度勢,知道阿讓就在暗處盯著,她是絕對不會出門的。

跟外公呆在一起,絕對是最安全的。

“嗯。”

韓湛站起身,拍了拍皺了的褲子,說:“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先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食材吧。”

“好。”

韓湛在做飯,夕陽正準備落下,森林樹葉的縫隙裏落下霞光的餘暉,半山別墅隱匿在光影斑駁的森林中,炊煙繚繞,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韓湛將桌子擺到小花園裏,端上菜,擺好碗筷,摘了圍裙衝蹲在菜園子裏種大白菜的韓翱宇喊了聲:“外公,吃飯了!”

接著,他又對屋內喊道:“瓷寶,鍾叔,吃飯了!”

韓翱宇拿著鋤頭回了屋,洗了把臉,用肥皂將手搓幹淨,這才來到桌邊。見到滿桌菜肴,韓翱宇嗬嗬一笑,他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子也知道做飯了。”

韓湛今天死裏逃生了一回,才發現自己因為忙於工作,對家人多有疏忽。無論是懷孕中的宋瓷,還是身子骨日漸孱弱的外公。

韓湛給韓翱宇盛了半碗飯,他說:“我以後,周六周末都休息。”

“喲。”韓翱宇瞅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嘲諷他:“平日不是比國家總統還忙嗎?怎麼有空閑下來了?”韓翱宇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韓湛的不滿。

韓湛自知理虧,他也不反駁。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起來,對韓翱宇舉杯道歉,說:“是我不孝,隻知道掙錢,忽略了家庭。我自罰一杯。”說罷,韓湛將那杯白開水仰頭飲幹淨。

韓翱宇傲嬌地一扭頭,傲然地說:“要我原諒你也可以...”搓搓手,韓翱宇躍躍欲試,他說:“給我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