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喝醉了,多好的借口啊,每個男人出了軌,借口都是喝醉了。酒它也很無辜啊!”

南依依好笑地問徐方圓:“真正喝醉的人,還能提槍上陣?你是女人,你比我更清楚宴遇真正喝醉後的模樣。醉沒醉,你心裏也應該明白。”

徐方圓無話可說。

她當然清楚宴遇喝醉後的樣子,他醉後就像是一條軟泥鰍,站都站不穩,更何談是跟一個陌生女人滾床單!

說到底,也是鬼迷心竅,貪慕美色!

雖然出了南依依那件事後,宴遇迷途知返,全心全意隻愛她一人。但宴遇出軌南依依那件事,始終是徐方圓心中的一根刺。

徐方圓深吸一口氣,低聲呢喃道:“不氣不氣,她兒子就要死了,她正可憐著呢,我不跟可憐的女人生氣。”這樣念了幾遍緊箍咒,徐方圓還真的平靜了下來。

南依依聽到徐方圓嘀嘀咕咕說的那些話後,血氣差點衝到腦袋上,差點暈過去!

“你走!”南依依指著門,對徐方圓下了逐客令。

徐方圓站了起來,她低頭靠近南依依,在南依依的耳旁輕聲呢喃,說:“依依啊,你別怕,等童童走了啊,我會來上柱香,燒些紙錢的。”

南依依忍無可忍,抬起手就要扇徐方圓耳光。

徐方圓一把扣住南依依的手腕,用力甩開她的手,怒罵道:“一個小三罷了,別太猖狂!”

徐方圓扭頭就走,趾高氣揚,卻莫名的讓人恨不起來。

南依依將房門一關,一回頭,看見南柯童那厭惡冷漠的眼神,心中鈍痛。“童童,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童童,她以後不會再進來的。”

南柯童漠然的注視著南依依,他說:“你不是跟我說,當年是宴遇騙了你嗎?”

南依依神色一僵。

南柯童冷笑,無不失望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被騙的可憐的女人,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三兒。而我...”

南柯童指著自己,要哭不哭地說:“原來我是一個私生子...”

怪不得,宴遇從來都不曾來看他,哪怕他以高考狀元的身份畢了業,宴遇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

原來是私生子。

怪不得。

南依依哭著搖頭,“童童,不是徐方圓那女人說的那樣,徐方圓是在挑撥離間!你信我!”

南柯童將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的臉,“別說話,你走吧。”

南依依見兒子對自己避而不見,隻能先走了。

她剛走到醫院門口,電話便響了。

南依依接起手機,聽到顏江的聲音。

“我還要在奉城待幾天,你能介紹幾個好玩的地方嗎?”顏江這是在變相的跟她示好。

南依依擦掉眼淚,強打起精神,說:“我這幾天事情不多,江江,我陪你逛逛吧。”

顏江猶豫,像是要拒絕。

怕他一口回絕,南依依忙又說:“江江,你別拒絕我,媽媽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我舍不得你就這麼回去。你就給媽媽一個機會,讓我好好地陪你幾天,好嗎?”

顏江別扭地嗯了聲:“那好吧...”

掛了電話,南依依回頭望了眼住院樓,這才扭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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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依依的車停在酒店門口,等了一會兒,便看到了顏江。

他穿著黑色的長褲,淺粉色的西裝外套,脖子上係了一條黑色窄版時尚款領帶。棕色的發隨意的散亂著,顯得慵懶,而又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