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圓趕緊對保鏢說:“走走走,別惹這個瘋子!”
保鏢身強體壯,單手拎著徐方圓,就跟拎著一隻小雞仔一樣,帶著她就匆匆離開了災難現場。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徐方圓舉著刀追出去了一段距離,驚動了醫院裏的護士跟病人。大家一起跑上去,將氣得發抖的南依依降服住。
護士長親自拿著一根繩子過來,將南依依的雙手捆綁起來,並且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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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南依依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按在地上,無法動彈,嘴裏發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徐方圓你個賤X!”
“你男人就是個管不住褲襠的渣狗!”
“你這麼惡毒,活該一輩子都生不出兒子!”
南依依罵得狂歡。
屋內,一老一大一小都沒做聲。
顏江終於從這場鬧劇中回了神,他表情複雜且懷疑地看著床上的小少年。
南柯童垂著頭,不敢直視顏江的視線。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顏江這話沒頭沒腦的,但他相信南柯童聽得明白。
南柯童沒吭聲,也不敢抬頭。
小少年到底年輕,也不是專業的演員,演技錯漏百出且膽子不夠大,他的反應,便是在默認。
顏江苦笑。
他說:“我把你當弟弟。”
南柯童突然抽噎了起來,哭了。
顏江不為所動,他又說:“這幾天,我每天早上和下午,都要被肌注藥物,就為了能夠刺激幹細胞生長,就為了將骨髓捐給你。”
“而我,本來可以不用承擔這些痛苦。”
“我把你當弟弟。”顏江失望的搖頭,“你卻把我當傻逼。”
南柯童哭出聲來。
“對不起哥!”
南柯童用手捂著臉,哭得停不下來。“我一開始並不知情,我是在你跟媽媽去迪士尼回來的那天,才聽我媽媽說起你跟我基因配型成功的事。”
南柯童羞愧不已。
“對不起,哥,我隻是太想活下去了!”
“對不起,哥,我隻是太想活下去了!”
南柯童邊說,邊哭,那副小可憐兒樣子,看了就叫人心碎。
顏江表情冷漠地注視著小小的少年,眸色深沉。
半晌後,顏江嗤笑了一聲。
聽到笑聲,南柯童迷茫地抬頭。盯著顏江嘴邊那抹諷刺的笑意,南柯童臉蛋一陣發燙,羞愧不已。
顏江說:“你想活,就聯合你媽一起欺騙我。南柯童,小小年紀,是誰教會了你欺騙自己的親人?”
聽到顏江的問題,南柯童的嘴唇哆嗦了好一陣,卻是連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很顯然,他心裏也明白欺騙顏江是不對的。
明知不對,卻還要為之,這就是自私自利!
這時,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護士們說過南依依他們的事。進了病房,醫生看了看南柯童,又看了看顏江。
他問顏江:“顏先生,這手術,還做嗎?”
顏江緊抿著唇,沒有講話。
醫生也不催促他。
南柯童敏銳的察覺到了哥哥內心種的猶豫,他必須抓住機會,趁顏江還沒有下定決心前,感化他的心。
南柯童哭了起來。
顏江抬眸掃了那孩子一眼。
南柯童哭哭啼啼地說:“哥,你不想救我,也沒關係,反正做了換髓手術,也有可能會產生排斥反應,能不能活下來還說不準。再說,的確是我和媽媽欺騙你在先,你不願意將骨髓給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