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宋瓷的手指在腹部輕輕地滑過,她說:“這道疤痕,用了祛疤膏也沒法徹底去除。這些妊娠紋,它們已經撕裂開了我的肌膚,是沒法再生長起來了。”
“韓湛,這些醜陋的東西,將陪伴我一生。以後每一次你看到我的時候,都會看到它們。”
韓湛盯著那些疤痕。
宋瓷以前的肌膚是非常白皙光滑的,老實說,妊娠紋與疤痕,的確有損她的完美。
但韓湛並不覺得醜陋。
就沒有認為它們‘醜’的念頭。
宋瓷告訴韓湛:“你不可以嫌棄它們,也不可以用它們來詆毀我,開我玩笑。它們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是你跟孩子賜給我的。任何人都有資格嫌棄它們,唯獨你跟孩子們,沒有資格。”
韓湛認真地看著宋瓷,他說:“我不會嫌棄它們。”
他將宋瓷拉到自己的麵前,低下頭,親吻她的疤痕。
韓湛抱著宋瓷的腰,又昂起頭來,對宋瓷說:“你看,它們並不醜陋。”
宋瓷點了點頭。
她捧住韓湛的頭,告訴他:“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受到鼓勵,韓湛雀躍不已。
這一晚,他們從最開始小心翼翼的磨合,變成載浮載沉的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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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裏,宋瓷終究還是餓了。
韓湛早料到宋瓷會餓,他隻穿著一條長褲,來到廚房給宋瓷煮了一碗雞蛋臘腸麵。
宋瓷幹掉了一碗麵,帶著罪過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韓湛與宋瓷在樓下吃了早飯。
韓湛跟宋瓷說:“你明天就出差了,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玩,陪陪我,好麼?”
宋瓷舍不得孩子,韓湛舍不得宋瓷。
宋瓷好笑地看著韓湛,問他:“舍不得我了?”
“嗯。”韓湛大方承認了。
宋瓷點了下頭,說:“可以,你包吃包住。”
“當然。”
去公司的路上,宋瓷沒事做,便玩手機。
她打開微信,就看到微信群裏,大家都在議論昨晚發生在紙醉金迷會所裏的事。
宋瓷往上翻看他們的評論,發現這事昨晚就傳開了。
“昨天晚上,咬人的那個人是城北安家的小公子,被咬人的是跟他玩得好的一個朋友,姓莫。”
“姓莫的是跟姓安的一起去紙醉金迷蹭吃蹭喝的,沒想到姓安的突然發瘋,將姓莫的咬了。”
“姓安的家裏有些背景,他昨晚就被人放了出來。出來後,安公子去醫院裏探望被他咬傷的好友,但姓莫的可能是氣不過。今天早上,在病房裏,姓莫的將前來探望他的安公子,一刀給抹了脖子。”
韓湛沒料到事情走向會是這個樣子。
“姓莫的做法,也能理解。”宋瓷十分理解受害人的心情。
“好好的一張臉被安公子給咬毀容了,本以為安公子好歹也能坐兩年牢,哪想到安公子背景深,當晚就給放出來了。”
“姓莫的心裏氣不過,一怒之下殺了人,也能理解。”
對此,韓湛不置可否。
他說:“殺了安家小公子,姓莫的一時痛快了,但這輩子都得承受來自安家的報複。”
殺人一時爽,爽完一生慘。
韓湛突然跟宋瓷說:“副駕駛的手套箱裏麵,有一隻老人機,你幫我拿出來下。”
宋瓷將信將疑打開手套箱,還真的在裏麵看到了一隻老人機。
就是那種黑色的笨重的老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