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看過宋翡的照片。
盡管這兩姐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宋翡除了那張臉,卻沒有其它地方像江時雨。
宋翡更像是莫桑的翻版。
宋瓷就不同了。
宋瓷就像是翻版的江時雨,不僅是外形像,就連脾氣和眼神,以及笑起來的神態,都與江時雨如出一轍。
愛德華盯著宋瓷的臉,恍惚間,以為時光穿梭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那時候,江時雨也穿著宋瓷身上同款式的裙子,跨腿坐在他的懷裏,猖狂地咬著他的脖子。
對江時雨,愛德華總是縱容的。
他以為,江時雨對自己釋放出來的熱情與激動是因為愛。
他以為,他的一片癡心終於打動了江時雨。
但那個女人的心如鐵石,她為了得到他的信任,甚至不惜以懷孕來取得他的信任和警惕。
他如她所願,給了她適當的自由。
他以為,有了賽西裏奧,江時雨就會乖乖地呆在自己的身邊。但那個女人是真的理智冷靜,她寧願拋下親生骨肉,也要離開他的身邊...
愛德華望著宋瓷,目光裏的光芒,忽亮忽滅。
宋瓷被愛德華看得惴惴不安。
她是結過婚的人,她能看懂愛德華的眼神。
她慢慢低下頭去,心裏有些怕。
垂著頭,宋瓷看了眼賽西裏奧。
賽西裏奧穿著鐵灰色的西裝,一頭金發造型不羈,冷峻危險的臉上,一雙藍眸目光冰冷。
賽西裏奧沒再看過宋瓷一眼,隻安靜地喝酒。
抽完那根雪茄,愛德華突然指了指宋瓷,對賽西裏奧說:“裏奧,這是宋瓷,你母親與叛徒莫桑所生的女兒。”
賽西裏奧這才抬起頭,表情冷漠地看了宋瓷一眼。
他點了下頭,說:“我見過她。”
“見過?那怎麼沒告訴我以?”愛德華在譴責賽西裏奧對他的隱瞞。
賽西裏奧神色不變地回答道:“前段時間路過電影院,在海報上看到過她。”
賽西裏奧撒了謊,他第一次見到宋瓷,分明是在去年春天的時候。
宋瓷詫異地看了賽西裏奧一眼,聰明的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嗬...”
愛德華突然叫了宋瓷一聲,“宋瓷。”
宋瓷像被老師點了名的學生,突然站了起來,聲音洪亮:“在!”
愛德華愣了一下,接著眼裏有了些笑意。
他問宋瓷:“學會西西裏語了嗎?”
宋瓷看了愛德華一眼,才說:“會了。”會了一些,那也是會了。
愛德華:“說幾句我聽聽。”
宋瓷想了想,便用西西裏語喊了聲愛德華的名字。“愛德華。”
聽到這聲軟糯糯的愛德華,愛德華微微一怔,想到了一些久遠的記憶。
江時雨學會的第一句西西裏語,也是他的名字。
在無數個夜裏,和白日激情的時候,江時雨總會在他的逼迫下,一聲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曾經有多甜蜜激情,現在愛德華就有多痛苦憤怒。
愛德華抬起頭,盯著宋瓷,突然說:“Ti-vogghiu,是什麼意思?”
聞言,賽西裏奧猝然抬起頭來,眼神莫名地朝宋瓷看了過去。
宋瓷懂這句話的意思,但她不懂愛德華為什麼會提起這句話。
宋瓷也注意到了賽西裏奧突然投來的注視,宋瓷猶豫了下,還是老實地用英語答道:“我愛你。”
愛德華眼神沉沉的,沒說話。他盯著那盒雪茄,突然扯開了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