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西裏奧表情微變。
他身後,韓湛也驟然沉了臉色。
倒是宋瓷還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吃海鮮,一副根本沒有聽到愛德華命令的樣子。
不知道是有肆無恐,還是視死如歸。
吃了晚飯,賽西裏奧將宋瓷帶到了愛德華的樓下。
這一次,賽西裏奧沒有急著離開。他側身望著宋瓷,盯著她瓷白昳麗的容顏,指責她:“你不該那樣刺激他的。”
宋瓷:“他很痛苦,不是嗎?”
“是。”賽西裏奧擰眉,又道:“但他痛苦了,就該輪到你受盡折磨了。”
宋瓷盯著麵前緊閉的門,突然一把抓住賽西裏奧的手臂。
賽西裏奧看著她,沒做聲。
宋瓷問他:“他會睡了我嗎?”
愛德華從來不是個在乎倫理道德的人,他會不會碰宋瓷,賽西裏奧還真不敢保證。
宋瓷突然說:“我有點怕。”
賽西裏奧轉了轉眸子,沒做聲。
“進來!”
愛德華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宋瓷深深地看了眼賽西裏奧,這才壓抑著恐懼的心,擰開房門,不安地走了進去。
賽西裏奧盯著宋瓷的腰,從那層薄薄的衣料,賽西裏奧看到了她褲子裏麵藏著一把匕首。
賽西裏奧聽到了腳步聲。
他回頭,便看到韓湛走了上來。
賽西裏奧挑眉,無聲地看了眼韓湛。
韓湛瞥了他一眼,便像一尊守門神一樣,靜靜的站在房門口。韓湛的手放在腰間槍支上,做好了隨時踹門進去救人的準備。
賽西裏奧想了想,也沒走,就站在那裏,陪韓湛一起等著。
-
屋內,愛德華赤著上身,躺在床上。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對宋瓷說:“過來。”
宋瓷沒過去。
她問:“愛德華,你有奸屍的興趣嗎?”
愛德華蹙眉,有些嫌棄,“什麼鬼?”
見愛德華沒有那種變態的習慣,宋瓷這才拿出腰後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愛德華有些意外地看著她,笑著問:“以死相逼?宋瓷,你覺得我會心軟?”
宋瓷:“不,我隻是覺得,被你欺辱,真惡心。”
她將匕首往脖子裏麵刺進去,沒有絲毫猶豫。
愛德華看到幾滴血珠從宋瓷那瓷白的肌膚中鑽了出來。
他意識到宋瓷是來真的。
宋瓷冷靜的說道:“我怕死,但不代表我不敢死。愛德華,你如果堅持要碰我,那我隻能以死相逼了。”
愛德華瞧著這幅剛烈模樣的宋瓷,眼裏竟然有了一些笑意。
“你當我是什麼?”
愛德華冷笑了起來,“霍夫那小畜生碰過的女人,我不屑碰。”
宋瓷揚眉。
所以她還得感謝霍夫那個小畜生?
愛德華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他床頭櫃上的小提琴,說:“過來,給我拉琴。”
宋瓷:“...”
所以他是要她來拉琴的?
宋瓷這才收起匕首,慢吞吞走過去,拿起那把琴。
她問愛德華:“想聽什麼?”
愛德華:“隨便。”
於是宋瓷便亂拉奏了一曲聽不懂的曲子,跟鋸木頭似的。
愛德華慢悠悠地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把槍,放在手裏把玩。宋瓷看到了那把槍,頓時老實下來,乖乖地拉奏了一段助眠的曲子。
愛德華突然感慨道:“你的母親,跟你一樣,也這麼有趣。”
宋瓷繼續拉琴,不搭理他。
愛德華卻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他聲音溫柔地說道:“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法國。那時我受了傷,她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