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哥哥,都是那種自己可以把妹妹貶成一頭蠢豬,卻容不得別人碰一下說一下的幼稚鬼。
而蘇安知也是如此,他眼裏的妹妹再垃圾,可一旦程硯墨碰了他妹妹,那就是程硯墨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敢搞他妹妹,指定要挨揍。
可他看不到了。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三年前那件令人心痛的事。
那是一個夏末初秋的日子,天氣不錯,適合外出。程硯墨去蘇城拜訪兄弟,蘇安知便帶著程硯墨和蘇歡顏出海遊玩。
入海潛水時,蘇安知的氧氣管出了問題,造成供氧不足,溺水沉海。程硯墨發現了異常,丟開垂釣杆及時跳入海中奮力救人,卻還是遲了。
他將蘇安知從海裏拖出來時,蘇安知已經失去了意識。誰也沒想到,一場開開心心的遊玩活動,竟成了蘇安知的死亡旅程。
想到那場死亡,程硯墨與蘇歡顏都沉默下來。
“回家吧,下午還要帶程序去遊泳呢。”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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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裏,賽西裏奧一動不動。
他不動,司機就連呼吸都不敢發出大動靜來,生怕打擾到賽西裏奧。
賽西裏奧戴著耳麥,將蘇歡顏跟程硯墨的對話全都聽到了。
嗯,哥哥?
程硯墨跟蘇安知是好朋友?
賽西裏奧知道蘇歡顏有個哥哥,叫蘇安知,從小就在國外生活,人還算優秀。但跟他比起來,還是遜色一大截。
感情這兩人小時候就是青梅竹馬?
賽西裏奧神色更臭了。
他摘下耳麥,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對司機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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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後,工作繁忙的嘉賓就先走了,不忙的都留了下來,還要參加晚上的婚禮晚會。
晚會是年輕人的天下,江偉民便跟夫人走了,卻把江碧留了下來,希望她能結交幾名家境優渥門當戶對的世家公子。
江碧回到房間,片刻後,酒店的監控係統突然出現故障,失去了作用。
而一名身穿寬鬆休閑西裝的勁瘦男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頭上戴著一頂複古紳士帽,腳下穿一雙白色休閑皮靴,走路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場。
江若飛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收到了韓旺旺的短信。
旺旺碎碎冰:【江江,你有姨媽巾嗎?我在廁所。】
江若飛腳步一頓。
姨媽巾。
他從大廳裏走出來,走進隔壁的生活超市,買了一包姨媽巾,又返回宴客廳。
走到廁所門口,江若飛壓低了帽子,遮住臉,對一名工作人員說:“麻煩幫我將這東西送給廁所裏麵一位小姐。”
“好的。”
江若飛看著那位工作人員進去又出來,這才拿起手機,敲了幾個字,回複過去。
韓旺旺剛站起來,就收到了江若飛的短信。
江碧:【我有點事,東西我托工作人員給你送去了,晚上我再來找你。】
韓旺旺:【好。】
江若飛聽到了韓旺旺的腳步聲,他拐了彎走進男廁所,站在小便池前。看到門外閃過一抹藍影,江若飛忽然勾起了唇角。
這時,站在他幾名年輕公子哥,突然用輕浮的語氣說道:“今天江家大小姐也來了,聽說江偉民有意給她找個乘龍快婿,你們說,江大小姐怎麼樣?”
穿淡灰色西裝的大少爺說:“模樣不錯,就是表情冷淡,一看就是個無趣的。”年輕的男孩子,鮮少有能欣賞那種氣質冷淡的女孩子,並不是每個男生都是韓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