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顏與程硯墨太熟悉了,兩年多時間的朝夕相伴,兩人已經親密如家人。如今同處一屋,都不覺得尷尬。蘇歡顏往床的一旁躺下,她說:“今晚可不許再叫小秋了。”

程硯墨愣了下。

聽到那個名字,程硯墨的心還是疼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恢複了淡然,調侃蘇歡顏:“也希望你,不要把我叫做裏奧。”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頗為愉悅。賽西裏奧洗完澡出來,剛在床邊坐下,便聽到了隔壁那對男女的笑聲。

聲音郎朗,聽著刺耳。

蘇歡顏脫了保暖的睡衣外套,隻穿著一套純棉的睡衣睡褲,剛躺下,便聽到了敲門聲。

“是誰啊?”蘇歡顏準備坐起來,程硯墨卻大步走過來,一把按住了她。“我去。”說罷,他迅速解開蘇歡顏衣服最上麵兩顆扣子,將她的睡衣往肩膀處一拉。

鎖骨、肩膀,以及胸都若隱若現。

蘇歡顏:“...”

程硯墨做完這一切,又一把脫了自己的上衣,走去開門。

門被拉開,賽西裏奧跟沒穿上衣的程硯墨猝不及防地對上。

“你們在做什麼。”賽西裏奧目光瞬間陰鷙下來。

一把推開程硯墨,賽西裏奧朝房間裏麵走進去。

程硯墨一把拉住賽西裏奧的手臂,“你幹什麼,這是我們的房間!”

賽西裏奧朝床上看去,見蘇歡顏的衣服還算完整,隻是半露了香肩,他快要被氣炸了的那顆心,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甩開程硯墨的手,賽西裏奧說:“我來借電吹風。”

電吹風表示很無辜。

蘇歡顏從床上走下來,走進廁所,將電吹風拿出來,交到賽西裏奧的手裏。賽西裏奧拿著電吹風,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歡顏的肩膀。

那眼神,充滿了委屈與痛苦。

蘇歡顏被他看得心都痛了。

賽西裏奧很快便走了。

他一走,蘇歡顏趕緊將門關上。她非常不認可地看向程硯墨,對他說:“你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程硯墨:“這王八犢子,你就不想整一整他?”聽羅橙說,蘇歡顏當年被秘密送回國的時候,傷得很重。

為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蘇歡顏曾臥床三個月不敢隨意走動。

程硯墨摸了摸蘇歡顏的發絲,沉著聲說:“歡顏,要是安知還在,他也不會準許你如此輕易就原諒那個差點害死你的混蛋的。”

這都是賽西裏奧應得的。

蘇歡顏想到那場差點殺死她的車禍。想到醒來時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到賽西裏奧留下的那封辭別信時的絕望心情。想到從羅橙口中得知自己已有身孕時的那份害怕與恐懼。

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傷口再次疼了起來。

“我睡了。”蘇歡顏不知道該說什麼,便用裝睡來敷衍程硯墨。

程硯墨也不逼她,他說:“晚安。”

程硯墨躺下後,準備睡,約莫隻過了五六分鍾,門又被敲響。程硯墨無聲地罵了一聲娘,走去拉開門,沒好氣地質問門外的男人,“又做什麼?”

賽西裏奧瞄到屋內蘇歡顏已經睡了,他這才把電吹風遞給程硯墨,“我來還你們的電吹風。”

程硯墨接過電吹風,將門砰地一聲關上,把電吹風往桌上一丟,睡了!

第二天早上,程硯墨醒來的有些早。

他每天都要早起晨練,然後去上班,不能因為上班,就不要身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