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城,你老實告訴我,安知的氧氣罐,是不是被你做了手腳!”
這兩人開始狗咬狗了。
蘇錦城目光沉沉地看著汪晴,他沒正經回答汪晴的問題,隻說:“成王敗寇。”
聞言,汪晴一愣。
成王敗寇...
當年,蘇錦禦也曾對蘇錦城說過這句話,如今,蘇錦城把這句話還給了她。
汪晴已然懂了蘇錦城的意思,他這是間接承認了蘇安知的死,就是他幹的!因為蘇安知還太嫩,鬥不贏他,死了就是死了。
成王敗寇!
好一個成王敗寇!
蘇錦城動蘇安知與蘇歡顏,是徹底踩斷了汪晴的極限。汪晴突然對民警們說:“我招供,我全都招供!”
不等警察們審訊,汪晴便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她知道的那些事全都說了出來。
“蘇錦城跟我是初戀,但後來蘇錦禦看上了我,橫刀奪愛。我跟蘇錦禦結婚後的第十年,蘇錦城無意中發現當年我與他之間的那些誤會,都是蘇錦禦做的!”
“他們兩兄弟反目成仇,在家裏打了一架,當時被我婆婆攔截下來...”
汪晴把每一件事都說了出來,事無巨細。
“蘇錦禦下葬的那天晚上,蘇錦城溜進我的院子,偷偷對我說,說他最近總是做噩夢,總夢見錦禦找他索命。他當時心裏很害怕,我也很害怕!”
“為了求個心安,我們還連夜去後山給蘇錦禦燒了紙。對了!”汪晴想到了什麼,她有些激動地說:“當年燒紙的時候,蘇錦城迷信桃木劍能鎮魂,還在燒紙的地方,埋了一把桃木劍!”
“你們去挖!如果能挖出來,就說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錦城聽到這話,臉色徹底陰鷙下來。“晴晴,你胡言亂語什麼!”
“我沒有胡說!你當時可心慌了,那是你第一次殺人,你怕得要死!你還跪著哭著求我不要揭發你,求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你!”
“蘇錦城,你殺了蘇錦禦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傷害我的安知!你現在連顏顏都不放過,你真的...”
“顏顏說的對,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垃圾!”
見汪晴竟然真的全部招了,蘇錦城被這個豬隊友氣死了,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蕩婦,閉嘴!”
“你竟然叫我蕩婦!你個畜生!”兩人的手被烤住,沒法動手,竟然直接朝對方伸出了腳。你一腳我一腳的,踢得好不利索。
蘇誌文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轉身就走了。
這地方,這裏的人,讓他感到倒胃口。
而警察在分開汪晴與蘇錦城後,竟真的帶著汪晴去了蘇家那片後院。在汪晴的指引下,幾人動手挖了土,這一挖,還真的挖到了一些東西。
那土壤最底下埋著一把已經變成了朽木的桃木劍,桃木劍上麵還有一個男性木偶,那木偶的頭頂插著一顆七寸長的鐵釘,被死死地釘在一塊木板上。
警察蹙眉取下那塊木板,翻過娃娃的背,在木偶娃娃的背上,看到了三個字——
蘇安知。
看來蘇錦城也沒有他們認為的那麼強大,他虧心事做多了,心裏還知道害怕,不然也不會搞這些迷信。
汪晴看到那三個字,頓時哇地一口血吐出來,瘋瘋癲癲地咒罵起蘇錦城來。
第二日,蘇錦城又從看守所被提了出來,他再一次被按在審訊室內的椅子上。這一次,麵對那把桃木劍,那個木偶人,他眼裏的光彩,徹底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