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漾正要點頭,餘光卻瞥到身旁莫鳳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莫鳳英大聲地告訴莫張狂:“爺爺!這一定是誤會!我媽媽不會傷害我爸爸的,她很疼爸爸的,這些天爸爸工作忙,擔心他忘了吃藥,媽媽還天天吩咐我給爸爸送藥去呢!”
“爺爺,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對,媽媽明明就很關心爸爸的,最近每天都要讓她去給爸爸送藥呢!
莫鳳英不相信母親會是那麼狠毒的人。
但又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莫鳳英,她母親就是那個下毒的人!因為放眼整個莫族,最恨莫隨心,最巴不得莫隨心快些死去的人,就是莫漾!
畢竟莫隨心在二十二年前就殺了莫漾的愛人,又在上一周,差點殺死了她的孩子!
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愛人被殺,莫漾尚且還能忍上幾分。但孩子也差點被莫隨心殺了,莫漾還能忍就奇怪了。
莫張狂朝莫鳳英投去一個不悅的眼神,“鳳英,我在問你母親的話,你不要插嘴。”
莫鳳英急得直跺腳。她焦躁地拉了把母親的手臂,使勁地搖了搖,才說:“媽媽,你倒是說話啊!告訴爺爺,這都是一場誤會!”
莫漾偏頭朝莫鳳英淒楚一笑。那一個笑容,看得莫鳳英心驚肉跳。
“媽媽...”莫鳳英下意識鬆開了緊握住莫漾手臂的雙手,她心跳越來越迅速有力,腿都開始發起抖來。
“媽,你別嚇我...”
莫漾摸了摸莫鳳英的臉頰,然後,優雅地超前邁出去了幾步,她點了點頭,說:“沒錯,是我做的!”
莫漾這一點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不是吧!”
“怎麼會是家主夫人!”
“家主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沒道理啊!”
“家主夫人為什麼要謀殺家主!他們感情明明不錯啊,前些天我還看到家主夫人惦記家主的身體健康,天天都讓少主給家主送藥呢...”
莫張狂聽著族民們的議論,心裏同樣存著疑慮,“莫漾,成婚二十一年,我兒對你從來都是一往情深。他沒有辜負過你,看不起你,欺負過你,你為何要害我兒的命!”
莫漾捏緊了雙手,仰起頭,清秀的一張臉上寫滿了不忿,她突然問道:“他對我一往情深,我就得感恩戴過的嗎?”
莫張狂眉頭輕蹙。
莫漾又道:“二十年前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事,在場許多族民隱隱約約都知道一些。沒錯,我跟莫隨心的確是初戀,大三那年我也的確出軌愛上了別的男人。出軌的確是我不對在先,但他莫隨心卻因為嫉妒,生生的下了慢性毒藥,把一個健康的人逼成了神經病!”
“我坐著月子,懷裏抱著孩子,看著那個男人抱著頭痛苦地求饒,求老天爺放過他,別讓他那麼痛苦。說完,他哭著對我說和孩子說了聲對不起,就從我麵前,從十二層高的陽台上跳了下去!”
“他莫隨心對我一往情深,所以隨意害人性命,就是情有可原嗎?”
聽到這段秘聞,年輕的後生都感到吃驚,而跟莫隨心他們差不多歲數的同輩,以及年邁的長輩們,當年對此事就略有耳聞。
但他們隻知其一,卻不是其二。
他們隻知道家主夫人在跟家主談戀愛的時候,曾出過軌,後來那男人去世了,家主又不計前嫌將家主夫人娶回了家。因為這事,族民們都認為家主是個百裏挑一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