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哥,醒了嗎?”南煙煙是看著時間點給阿讓打的電話。
阿讓剛刷完牙,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刮胡子。聽到南煙煙這聲讓哥,阿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畫麵,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他用冷水刺激了一把眼睛,才說:“剛醒一會兒,你那邊情況怎麼樣?”說話間,阿讓往下巴上抹了些剃須膏,等胡子軟化,這才拿剃須刀一下下地刮胡子。
南煙煙說:“手術成功了,聽說阿姨剛醒過來了,我等會兒過去醫院看看。”聽到阿讓那輕微的動靜聲,南煙煙問阿讓:“你是在剃胡子?還是在刮腋毛?”
“當然是胡子。”讓哥從不刮腋毛。阿讓說:“一天不刮,胡子就特別硬。”
跟南煙煙談戀愛後,阿讓尤其注意刮胡子這事,怕接吻或是親熱的時候,胡子會把南煙煙蹭疼。
南煙煙嗯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竟說:“什麼時候,我能為你刮胡子呢?”
刮胡子,一般都在清晨。
南煙煙這是在問他,什麼時候,他才會留她過夜。
阿讓盯著鏡子裏的男人,清楚的看見男人眼裏的欲望,他刮幹淨了最後幾根胡子,才說:“等你回來,我要讓你驗貨。”
他得讓南煙煙看看,他這個人,除了手沾過血不幹淨,其他地方都幹幹淨淨的。
南煙煙那頭安靜了數秒,才說:“好,我再過三天就回來了,等我回來。”
“好。”
阿讓對孤兒院的建設工作非常上心,他擔心包工頭他們會偷工減料,每天都要過去盯幾眼才放心。
這畢竟是建了給孩子們住的,是孩子們的家。家是溫暖的港灣,是天塌下來後的最後一根撐天柱,絕對不能出現工程質量問題!
阿讓跑去工地上呆了兩三個鍾頭,這才在車裏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去電視台接鍾靈爾下班。
鍾靈爾今天第一天參加實習工作,阿讓心裏總惦記著她那邊的情況。能進入電視台工作的人,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鍾靈爾那樣的小白兔進了狐狸窩,還不得被欺負?
考慮到鍾靈爾是受她師兄幫忙才拿到這份實習工作機會的,接下來也要在電視台工作兩個月,阿讓想要請鍾靈爾的師兄吃個飯,請他多多照顧鍾靈爾。
阿讓是個摳搜鬼,太貴的餐廳是舍不得的,做了一番調查後,他最後選中了電視台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中餐館。
阿讓開著韓湛的那輛沃爾沃來到電視台,他把車停在電視台門口的露天車庫,坐在車裏等了片刻,便瞧見鍾靈爾從電視台走了出來。
第一天上班,這小丫頭穿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她穿了一件小清新雪紡衫,配一條米色單排扣一步裙,白皙的玉足穿一雙米色低跟單鞋,不過分高調,但也不失職場的利落。
阿讓盯著突然就長大起來的丫頭,想到了第一次遇見她時,她背著包從學校裏衝出來,一頭衝進高芸芸懷裏的模樣。
是真的長大了。
阿讓望著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的妹妹,心中有些驕傲。但一瞥見鍾靈爾身後的‘師兄’,阿讓頓時就不樂意了。師兄看小丫頭那眼神,就差沒寫著‘我想追你’四個字了。
阿讓從車裏鑽出來,對鍾靈爾揮手,“靈靈,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