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朝箱子裏麵看過去,見裏麵有古董首飾,古董槍支跟幾把精美的匕首。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諸如五顏六色的彈珠,早就絕版了幾十年的舊撲克牌。
那些小東西,應該都是愛德華童年記憶中的寶貝。
等大家將箱子裏的東西都瞧清楚了,賽西裏奧這才開口說:“我與阿讓,自小跟在父親身邊長大,為了大家族鞠躬盡瘁。因此,我認為,我跟阿讓理應分走父親百分之九十的遺產,霍夫得百分之十。”講完,他停頓起來,視線挪到韓湛與宋瓷的身上。
他問韓湛和宋瓷:“你們有異議沒?”
宋瓷剛想說沒意見,便聽到賽西裏奧又說:“有意見也保留。”
宋瓷:“...”
大哥就是大哥,武斷又霸道。
分完那些珍貴的遺物後,賽西裏奧直接把那副撲克牌丟給韓淼他們,“拿去打牌!”幾個小孩子立馬撿起地上的牌,嘻嘻哈哈地跑到室內噴泉廣場那邊玩撲克牌去了。
賽西裏奧又抓起那幾顆小彈珠,他說:“這東西你們留著也沒用,我帶回去了。”愛德華死後屍沉大海,賽西裏奧打算將這東西丟進那片大海中,算是一種精神寄托。
瓜分完遺產後,下屬便將空箱子拿走了。
蔡管家帶著幫傭走過來,將每個人麵前的冷咖啡和冷茶撤走,重新換了一杯熱的。
賽西裏奧端起咖啡押了一口,他想到什麼,便放下杯子,朝著阿讓那邊看過去。
阿讓正在清算他分到的遺產,在心裏盤算哪些東西拍賣出去能賺錢,哪些東西適合送給南煙煙做收藏。
“阿讓。”
聽到賽西裏奧喊自己,阿讓將清算好的東西分兩個陣營放好,這才抬頭望向賽西裏奧。“叫我?”
點點頭,賽西裏奧說:“阿讓,我知道,你從小就嫉妒我,嫉妒我得到了太多父親的愛跟關注。”賽西裏奧主動提起這件事,大家表情都有些尷尬。
原本還和氣的氛圍,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蘇歡顏暗自戳了戳賽西裏奧的背部,提醒他不要在這個日子裏,提起這樣掃興的話題。
但賽西裏奧卻沒有停下他的講話。他對阿讓說:“他們中國有句話說的很對,在家庭教育中,一碗水是很難端平的。我承認,父親將那隻碗,徹底偏向了我。”
說到這裏,他也看了韓湛一眼。“從小,我就是他最驕傲的繼承人,他把他能給的一切資源都偏向了我。我很遺憾你們小時候遭受到的不公,但我不會為此感到抱歉。”
聞言,阿讓表情不愉,他質問賽西裏奧:“你覺得,他對你偏愛是應該的?我們就活該被他欺壓?”
麵對阿讓的憤怒,賽西裏奧心平氣和。“倒不能說是應該。”
他笑了起來,他點燃一根煙,邊抽,邊說:“我得到了他的偏愛,我同樣也背負了他身上的枷鎖。阿讓,霍夫,你們可以離開西西裏島,但我不可以。我這輩子,就是死,也要是在西西裏島那片土地上。”
“我對我得到過的偏愛,付出了代價。”
賽西裏奧受到了多少偏愛,便流下過多少血淚。
因此,他並不覺得他需要對任何人道歉。
賽西裏奧生下來,就注定要接受愛德華的生意。‘神之子’這個組織,賦予了賽西裏奧至高無上的權利,但同時也賦予了他沉重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