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慣著她。”
韓躍雲跟老婆又說了幾分鍾,才掛了電話。
他放下電話,回頭見韓旺旺在偷吃酸蘿卜,便告訴她:“這是司機送給我的,他家老母親泡的酸蘿卜味道不錯,我經常用這個下飯吃。”
“你這生活可真辛苦,天天啃蘿卜。”說完,韓旺旺又往嘴裏丟了一塊蘿卜。
韓躍雲拿起刀繼續切菜,邊切邊說:“你背著那東西,是怎麼過的安檢?”機場若查到她包裏有粉末類的東西,會很嚴格地篩查。
韓旺旺說:“我給太爺爺打了電話說了這事。太爺爺親自給機場那邊的人打了招呼。”韓旺旺可以不信任別人,但她是一百分信任太爺爺韓翱宇的。
“難怪。”
韓躍雲的廚藝不算好,就做了一平盤酸蘿卜炒肉絲,配一個肉蛋湯,便是一頓晚飯。
韓旺旺也不挑食,她吃飽喝足了,見江臻還沒有回複自己的消息,不由得有些擔憂對方。
韓旺旺又給江臻發了一條信息:【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的呢。】
江臻站在海邊,他望著懸崖下波濤洶湧的海麵,聽到手機又響了一聲。他低頭看完短信,沒有回複,直接將微信給卸載了。
他這樣的垃圾,沒必要跟那樣優秀的女孩子牽扯更多。
江臻剛刪掉微信,便聽到了腳步聲。毒蠍子帶著他的手下來了。
他轉身回頭,望著身後那四五個男人。
江臻盯著毒蠍子看了兩秒,目光挪到毒蠍子的右手上。他就是用這隻右手,開槍射殺了段無恙,將段無恙丟下了這陰冷的大海。
“小老鼠,上燈台,偷油吃,下不來。喵喵喵,貓來了,嘰哩咕嚕滾下來。”毒蠍子唱起了歌,調子很滑稽,看江臻的眼神也充滿了戲謔。
顯然,在他的眼裏,江臻就是那隻上燈台偷油吃的小老鼠。而他,則是那隻威風凜凜的貓。
江臻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聽著毒蠍子的歌聲,說道:“別唱了,惡心。”
毒蠍子的歌聲戛然而止。
他表情驚奇地看著江臻,這才發現江臻長了一張上帝垂愛的臉。“原來木風,長得這麼...美。”江臻的容貌隨了他的母親,俊俏的五官有種陰柔的美感。
“都說,木風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今天能見到木風本尊,可真是好大的榮幸啊!”毒蠍子做了一個假裝脫帽子的動作,然後對江臻行了一個標準而滑稽的貴族禮儀,“木風少爺,你好,我是毒蠍子!”
抬頭時,毒蠍子的眼神變了,沒有了笑容,有種喋血的陰狠。
“我知道,毒蠍子。”江臻麵前這塊草地,說:“那天晚上,你就是在這裏,親手開槍打死了段叔。”
聞言,毒蠍子露出了稍顯意外的表情。“那天晚上你也在?”他既然在,卻能躲在暗處無聲地注視著他們犯罪,看樣子心理素質很強啊。
毒蠍子是個惜才的人,他突然就不想把江臻逼入絕境了。
毒蠍子對江臻說:“我說木風,你要不要跟著我做事。隻要你將東西交出來,答應和我做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嗬...”江臻嗬嗬地笑了起來,他嘲諷毒蠍子:“你不應該叫毒蠍子,你應該叫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毒蠍子聽到這話,便對江臻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