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潤,你妹妹和蘇潤挺像的。”厲鋒呢喃道:“怎麼會有那麼像的人呢?”
“這有什麼,咱中國近十四億人口,而人的五官無非就是鼻子眼睛嘴巴湊到一塊,難免會有那麼幾個長得相似的。”
江顧川倒不覺得這事有多令人吃驚。
他告訴厲鋒:“我昨天就問過碧兒以前在南星市生活過沒,碧兒說沒去過南星市。我家碧兒,不是蘇教授家裏的那個蘇潤,她們隻是長得比較像罷了。”
“她當然不是蘇潤。”厲鋒比任何人都肯定這件事,江碧若是蘇潤,那這世界便玄幻了。
他可是親眼目睹過那丫頭死去的場麵的。
江顧川沒聽出厲鋒這番話裏暗藏的凶意,他說:“蘇潤那丫頭長得嬌小玲瓏,我們家這個妹妹你也看見了...她差不多跟我一樣高,我很少見到像她那麼高的女孩子。那一看就不是同一個人。”
厲鋒嗯了一聲,轉身依靠著台子洗手。
他突然又說:“你是不知道你們江家這事如今在上流社會中有多熱,昨晚參加牌局,大家都在討論這丫頭回來後,你江顧川在江家的身份會不會尷尬。”
江顧川原名朱顧川,朱秀蘭當年嫁給江偉民的時候,江顧川都快二十歲了,但朱秀蘭還是毅然的給孩子改名姓江。
朱顧川,江顧川,朱秀蘭給孩子改名,可謂野心勃勃。
這事,當年也曾被人津津樂道。但江顧川本人能力突出,又聰明穩重,江偉民對他也如同己出,很是倚重。
如今,江顧川已被江偉民任命為公司業務部經理,可見江偉民是打算將他培養成繼承人的。
如今江偉民的親女兒回來了,江顧川這‘準繼承人’的身份可就懸了。
江顧川站在便池旁小解,聞言,他語氣如常地問道:“哦?是麼?那你們是怎麼想的?”
厲鋒將手放到吹幹機裏麵,他的話伴隨著吹風機的噪音,在廁所裏清晰地響起:“你江顧川就是一頭笑眯眯的狼,狼吃到了嘴裏的東西,又哪吐出來的道理?”
江顧川抖了抖身體,轉身望著厲鋒,正好厲鋒也在看他。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一起往外走,路上,厲鋒說:“江碧被找回來了,那那個男孩呢?”
“早些年就跟江碧走散了,至今仍是生死不明。”
“嗬嗬,那不挺好?”這厲鋒為人說話正如其名,鋒芒畢露,心裏想什麼,便說什麼。厲鋒拍了拍江顧川的肩膀,說:“就祝他永遠都回不來。”說罷,他便進了宴廳。
江顧川聽了這話,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垂眸看了眼被厲鋒拍到的手臂,方才笑了笑,隨後也走進了宴廳。
江家女兒被找回的事在望東城狠狠地熱鬧了一番,漸漸地也就失去了談資。
之後,江偉民給江臻找來了老師,老師測評過江臻的學習水平後,斷定他的學識儲備量已經達到了初二的程度。
江臻已經十九歲,再去學校念初三也不合適,江偉民便為他找來了一個專業的教師團隊,為他私人訂製了一套授課計劃,在家為他教學。
江臻打算參加明年的高考,江偉民花了一些錢去打點關係,最後在一中給江臻留了一個學位。
他在家自學了一年,第二年暑假,便去參加全國統一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