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民的話,充滿了鼓舞的力量。

江臻點點頭,重振了自信。

江顧川聽到‘南星市’這三個字,心髒驟然被捏緊了,呼吸窒息了一瞬。

多年前,在南星市導師家裏看見那個養女蘇潤,江顧川便懷疑蘇潤是藍若雲與江偉民的女兒。

可蘇潤死後三年,真正的江碧卻被找了回來,那時候江顧川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

但是...

江臻也恰好在南星市出現過,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若那江臻還活著的話,那他如今在哪裏?

一頓飯吃得是食不知味,江臻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他站起身說:“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朱秀蘭與江偉民一起抬頭看著他,江偉民忙說:“時候也不早了,今晚就住這裏吧。”

朱秀蘭跟著點頭,“是啊,你的房間每天都有打掃,隻需要鋪個床單就行了。”

江臻依然搖頭,“不用了。”

他執意要走,江偉民也不硬留。江顧川跟著站了起來,“我送送你吧。”

江臻淡眸掃過江顧川那張臉,倒想看看這人心裏打著什麼算盤,便點頭答應了。“好。”

兄妹倆一前一後走出了江家的院門,兩人步行至江臻停車的位置。江臻突然轉過身來,環抱著雙臂,故意挑釁地問江顧川:“江顧川,我哥哥還活著,你心裏是不是很慌啊?”

“妹妹這是說什麼話?”江顧川一臉無辜,他說:“江臻被弄丟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了他的消息,我當然是開心的。我慌什麼?”

“裝什麼傻?”江臻往前一步,抬起下頜,嘴唇幾乎就要碰到了江顧川的鼻子。

江顧川默默地朝後退了一步,保持著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

江臻冷笑起來,厭惡都不加掩飾,他譏諷道:“你那點兒小心思,我能看不懂?跟著你媽嫁過來的時候都十多歲了還改姓,時刻都想著該如何討好我爸爸,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給江顧川辯解的機會,江臻又道:“江家一對龍鳳胎失蹤了,你江顧川就是川東藥業的唯一繼承人了。如今倒好,我回來了也就算了,連我哥哥都有了線索,眼瞅著就要到嘴邊的鴨子,即將要飛了,你能不心慌?”

江顧川表情有些難看,卻一直忍著怒火沒發作。“妹妹,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

江臻差點被這聲‘妹妹’給惡心死了。

他嫌棄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直接撕下江顧川臉上虛偽的麵具。“你嘴上管我喊著妹妹,心裏指不定有多憎恨我呢?你是不是時刻都盼著我這個妹妹出個意外死了才好?”

江顧川徹底黑了一張俊臉,怒斥道:“妹妹,慎言!”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也從江家大門那邊傳過來——

“胡說什麼!”

這聲音,屬於江偉民。

聽到這聲音,江顧川委屈的轉過身去,雙眼發紅地看著江偉民。“父親...”

江臻瞧見江顧川轉身時那委屈的表情,心裏更是厭惡。他垂下眼瞼來,藏好眼裏的輕蔑之色。

江偉民快步走過來,站在他們身旁。“碧兒,你怎麼跟你哥哥說話的?”他無比失望地打量著江臻,都無法相信,剛才那些陰狠的猜測之言,是從這個乖巧的女兒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