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孩童站在江臻的麵前,頷首問道:“在下昆侖徐家第三十五代掌門人徐岩,請問,先生可是木風?”
“我是。”江臻表情古怪地盯著徐岩身旁那個小孩子,他多嘴問了句:“徐先生,這孩子這麼小,帶到這種地方合適嗎?”
江臻道出心中的疑慮,便見到徐岩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小騫,交給你了。”
聞言,叫做徐騫的孩子突然解開了眼罩,露出一隻漆黑如墨的左眼。夜色下,燈光暗淡,江臻並未看見那男童的左眼裏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徐騫抬頭看了眼麵前的高樓,最後,他將目光停留在江臻的身旁。他盯著江臻身旁無人的空氣看了片刻,突然對江臻說:“江先生與令堂長得很像。”
聞言,江臻當場呆住。“小先生,你看見了什麼?”
小孩說:“看見了一個因為心係孩子下落,而遲遲不肯離開人世的亡魂。”
江臻頓時紅了眼眶,他偏頭凝視著麵前無人的空氣,一想到母親的魂魄正陪伴著自己,他便想哭。“我母親,我母親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徐騫不答話。
徐岩則告訴江臻:“江先生,令堂墜樓而死,因心存執念才不肯離去。但失去的亡魂,是不會說話的。”
徐騫卻說:“她的執念是你,她留下來,隻是想要看你一眼。”
聞言,江臻便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亡魂。
-
“聽說了嗎?昨晚有高人去那棟鬧鬼的大廈驅鬼了,聽說那鬼已經被超度了!”
“胡說,哪裏有鬼!”
“既然沒鬼,那川東藥業為什麼搬遷?”
“我才不信有鬼呢,是人心裏有鬼...”
江顧川一到公司,便聽到下屬們在議論昨晚有高人去舊大廈驅鬼的消息,他麵不改色的進了辦公室,一坐下,便皺起眉頭來。
那棟大廈的確很邪門,江顧川有一次深夜加班,回家時竟然遇到電梯失靈,被關在電梯裏一整晚,不管他怎麼按求救鈴都沒反應。
被發現的時候,江顧川都差點窒息死了。正因為江顧川差點在電梯裏丟了一條命,江偉民這才決定將公司搬遷到新的大樓。
江顧川拿起手機給家裏的江偉民打了個電話。
江偉民昨晚被氣了一場,今天還沒緩過勁兒來,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虛。“顧川,怎麼了?”
江顧川喊了聲父親,才問道:“父親,您請人去鬧鬼大廈那邊驅鬼了?”
大清早聽到這話,江偉民心裏一陣發毛。“什麼驅鬼?大廈已經被人買了,估計是新買主請的人吧。”
“竟然有人肯買那棟大廈?”是誰這麼不信邪?竟然買下那棟鬼樓,難道是準備將那棟樓打造成鬼屋?
江偉民說:“不清楚。”有人肯買他就阿彌陀佛了,哪還管是誰買的。
“我知道。”江顧川掛了電話,還搖頭笑了起來。“真是不怕死,也不怕血本全虧。”
江顧川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隻當是有不知實情的冤大頭花了冤枉錢,接手了這個爛攤子。
但沒過幾天,便有人發現那棟廢棄的大廈被重新裝修了一遍,大廈頂部被掛上了新的發光廣告牌——
F國際·智能科技公司。
“韓先生!”
黎離興奮地衝進了韓湛的辦公室,韓湛這會兒剛到公司呢,正解開西裝的外套扣子準備坐下。聽到黎離那難掩興奮的嗓音,他動作一頓,又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