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其實已經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了,但他還記得越國那個養父的家。江臻派人去養父家裏威逼利誘了一番,才打聽清楚當年將他們兄妹賣給養父的那個人牙子的身份。
江臻親自去找了那個人牙子,也就是當年將他們兄妹關在豬圈裏的那個肥婆娘。江臻對那個肥婆娘嚴刑拷打了好些天,那女人才肯透露陳老頭的身份。
陳老頭早就被江臻給監控起來了,直到今天才有了用武之地。
江臻沒回答陳老頭的問題,他問陳老頭:“當年,那個指示你綁走我們兄妹的雇主,他叫什麼?”
江偉民目光狂閃。
陳老頭想了想,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不曉得他叫啥子名字,我連他樣子都沒見到過,我們那哈兒都是通過電話溝通的。金錢交易的時候,他都是提前把錢放到規定的當子(地方),我再跟我兄弟去拿。”
江臻相信陳老頭說的都是真的。
他又問陳老頭:“那你仔細想想,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和你兄弟當年在跟他接觸的時候,就沒有發現過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陳老頭想了想,才說:“都過去楞個久噠(這麼久了),好多事都記不清噠。不過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那對娃兒的親戚。”
說完,他看了江臻一眼,才一邊思索一邊說:“因為他特別清楚那家人的生活習慣,他跟我們說,那天是你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你媽喜歡吃酒心巧克力,就讓我們扮成送貨的,給你媽送了一束玫瑰跟一盒巧克力過去。你媽可能都不曉得,那巧克力裏麵,其實放了迷藥。”
江臻聽到真相,一時間有些震驚。
舞台下方的盛京突然站了起來,他怒目瞪著江偉民,吼道:“江偉民,若雲師妹對巧克力過敏,卻又極其喜愛吃酒心巧克力!這個秘密,隻有師父跟我和你知道!江偉民!江臻江碧當年失蹤那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謔!
這下全場嘩然了。
就連江顧川也是一臉錯愕地望著江偉民。
藍若雲對巧克力過敏,但又特別喜歡吃酒心巧克力,她少女時期經常偷吃酒心巧克力,吃完之後就嘴角發紅,身上長蕁麻疹。
除了特別親近的人,又還有誰知道藍若雲喜歡吃巧克力的事呢?畢竟對外,藍若雲從來都是堅稱不吃巧克力的人!
江偉民嘴巴被堵著根本就無法說話。
盛京幾步箭步衝過去,一把扯了江偉民嘴裏的布團兒,“說!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兩個魁梧漢子朝江臻看了一眼。
江臻衝他們搖了搖頭,那兩個漢子這才沒有繼續往江偉民嘴裏塞布團兒。
江偉民終於可以說話了。
他先是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接著才一臉無辜地辯解道:“盛師哥,你不能隻聽那老頭子的片麵之詞啊,誰知道他是不是撒謊故意誣賴我呢?再說呢,我跟若雲感情深厚,兒女雙全,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四個字吼出來,江偉民當場灑下熱淚。
盛京被江偉民的眼淚蒙蔽了智商。
他下意識轉身去看台子上的江臻,想要聽聽江臻怎麼說。江臻望著老淚縱橫的江偉民,譏諷地笑了。“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兄妹?你真要我當場說出那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