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鋒將西裝紐扣整理好,他說:“孫慈,分手吧。”
孫慈下意識問:“為什麼?”
厲鋒更是冷漠地說道:“你成功接近我的時候沒有問過為什麼,離開我身邊的時候,也不要問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不過是覺得無趣,想結束這段關係罷了。
厲鋒彎腰拉開了房車的門,便低頭鑽了出去。
那門被打開時,許多道眼神從四麵八方同時朝著房車這邊飄過來。見厲鋒這麼快便出來了,且著裝整潔,沒有絲毫淩亂,嘴唇也沒有口紅印子,看樣子他們剛才沒有在裏麵做白日宣,淫的事。
孫慈沒有跟著厲鋒一起出來,眾人表情各異,但很快又低下頭去繼續做自己的事。
厲鋒同導演頷首打了個招呼,客套的約了飯局,便帶著薑秘書離開了片場。出了片場,薑秘書落後厲鋒半步,她盯著厲鋒的背影,心情複雜。
方才薑秘書就站在房車外,厲鋒與孫慈在房車裏說的話,她也聽見了。她對孫慈口中提到的那個宋瓷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他們說的宋瓷,到底是哪個宋瓷?
薑秘書想到了那個第一名媛,頓時搖起頭來,心想那位宋瓷早就是宙斯國際的老板娘了,她跟厲總之間應該沒有前塵過往才是。
正胡思亂想著,薑秘書就見厲鋒突然停下了步伐。
“厲總?”薑秘書納悶地喊了一聲。
厲鋒盯著他那輛邁巴赫雨刷器上壓著的信封,回頭問身後的薑秘書:“這裏是違停地點嗎?現在的未停罰單都這麼講究的嗎?還用上了信封。”
薑秘書下意識說:“這不是違停罰單。”
說著,上廁所的司機回來了。
“厲總。”司機瞧見了雨刷器下麵壓著的信封,納悶地說道:“這誰放的?我剛才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呢!”司機取下那信封,翻過信封的正麵一看,瞧見了收件人,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厲總。”司機恭恭敬敬地將信封遞給了厲鋒,他說:“給你的。”
厲鋒表情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今天決定來片場探班,是臨時起意。真有人要送信給他,也應該送到公司或者他的單身公寓才是。
這封信,是誰的?
厲鋒對薑秘書和司機說:“上車。”
薑秘書與司機都坐在前麵,後車廂與駕駛座之間隔斷起來,前麵的人根本無法看見後麵人的一舉一動。厲鋒拿著那信件沉吟了片刻,這才打開了信封。
信封內,折疊著一張純白色的A4紙張,那紙張被疊成了長方形。厲鋒打開A4紙,看見紙張上呈現著一段用黑色鋼筆寫下的問候——
【鐵軌冰冷堅硬,火車的輪子從我身上壓過,我好疼。
你還記得我嗎?厲鋒?
——SY。】
厲鋒捏著信件的手驟然輕微地顫抖起來,就連那雙榛色的瞳孔都跟著顫動起來。厲鋒心跳變得很快,他慌亂的用拳頭抵住鼻子,微低著頭,腦子裏亂糟糟地閃過許多畫麵。
厲鋒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故作鎮定去找手機,給人打電話。
於此同時,望東銀行的辦公大樓內,一名秘書打扮的人也抱著一疊信件走進了銀行長應季的辦公室。
“行長,這是您今日的信件。我已經整理好了信件,隻有這一封,沒有署名,但指明要你親自查看。這封信是突然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前的,不知道寄件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