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翡心裏惦記著事,她說:“你安裝吧,我給我老師打個電話。”
“傅老師嗎?”
“嗯。”
宋翡一邊打電話,一邊聽顏江說:“你師娘從戰前退役回來了?”
“回來了。”傅寒深的妻子沈知意是一名戰地記者,年紀大了,終於退役回國了。宋翡說:“我看她發朋友圈,最近好像在學習肚皮舞。”
“挺好的,給自己找個事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立,傅寒深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工作,過了十幾秒才接聽電話。發現電話接通了,宋翡對著電話喊了聲老師,然後回頭對顏江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顏江便不吭聲了。
“老師,在忙什麼?”宋翡走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拿過一個抱枕,便沒骨頭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傅寒深說:“I國那邊出現了上百人感染不知名病毒事件,樣本送到了我這裏,我正在研究呢。”這個時候接到宋翡的電話,著實稀奇,傅寒深問宋翡:“你回國了?”
“嗯。”
“什麼時候過我這邊來幫忙?”傅寒深得知宋翡回國了,便想將她叫過去當苦力。
宋翡則說:“我要繼續休息,等我孩子滿一歲了,我再回去工作。”
傅寒深笑罵道:“懶骨頭!”
其實宋翡並沒有真正在休息,在紐約的時候,她一直都在跟莊龍博士學習,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深造了。
“打電話做什麼?”傅寒深忙著要工作,隻想掛電話。
宋翡這才說起正事來。
“老師,你還記得嗎,你去年曾跟我說過,你曾經有位老朋友,他一生都致力於研究肺癌藥物。”
聞言,傅寒深蹙眉想了想,才說:“蘇豫笛教授?”
“對,就是蘇教授。”宋翡脫了拖鞋,盤腿窩在沙發上,她聽到傅寒深說:“蘇教授去世八九年了,如今我都很少會想起他了。你突然提到蘇教授,是要做什麼?”
“是這樣,我記得你說過,江東藥業五年前新上市的那個肺立克,跟蘇教授研發的那種藥品非常相似,我想知道,這個相識,是指哪方麵?”
傅寒深眯起了眸子。
他摘下另一隻手套,拿著手機走出研究室。
站在外麵的走廊上,傅寒深盯著窗外,說:“這也就是你問起,我才跟你說個實話。”
“老師,你說。”
傅寒深歎了口氣,才說道:“實不相瞞,我與蘇豫笛是同門師兄弟,他大學是在京都大學讀的,與我是同專業的學生,我們有著同一個導師。當年蘇教授本是跟我一起約定好,將來要進國家研究院工作的,但他後來因為家庭原因轉了專業,去了經濟係。”
“蘇豫笛成功修得經濟學博士位,便去了南星大學任教,後來又重新撿起了醫藥學。他隻用五年時間就拿到了醫學博士位。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經常有電話往來,他跟我說,他父母都因為肺癌病去世的。但治療肺癌的藥物太貴了,將他家錢財耗盡了不說,人還沒有救回來。他說,他一定要研究出能治愈肺癌的藥物,造福更多人。”
“那之後,蘇豫笛便一邊教學,一邊研究肺癌解藥,他研究了近十年的時間。約莫是在2013的中秋節,他來我家拜訪我,與我徹夜長談,曾跟我說起過他的研究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