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北這幾年因為失眠症,休息不好,脫發都嚴重了些。
沈渝北雖然沒跟昆侖徐家的人打過交道,卻也聽人談論過昆侖徐家的神奇之處。徐騫是昆侖徐家的少主,他既說這茶葉有安神助眠的效果,那就一定不會有假。
沈渝北笑容真切了幾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茶不僅氣味清香,味道也是極品,喝進嘴裏,唇齒留清香,回味無窮。
是好茶。
沈渝北放下茶盞,歎道:“徐少主有心,這茶葉,我就收下了。”說完,沈渝北朝韓湛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在來飯店的路上,韓湛跟沈渝北透了話,希望沈渝北能跟他站在同一條陣線上,能在氣勢上壓徐騫幾分,讓徐騫這小子吃癟。
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沈渝北剛拿了徐騫的好處,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是不能再跟韓湛與虎謀皮,為難徐騫了。
更何況,沈渝北還是個臉皮薄的藝術家。
徐騫隻用一個舉動就收買了沈渝北,這是韓湛沒有想到的。但轉念想到徐騫是徐家的少主,他想要收買人心不過就是動動口的事,頓時又覺得棘手。
覬覦韓珺的這小子背景大,來勢洶洶,不好抵擋。
韓湛也不是真的要斬斷韓珺跟徐騫的姻緣,隻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沒成年就被別人家的豬給惦記上了,韓湛這心裏不熱乎,想著就來氣。
韓湛生著悶氣,飯菜都吃不下去。
徐騫也知道韓湛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接受自己的,他也不急。在桌上,他細心地照顧著韓珺,還不忘將宋瓷跟韓淼哄得心花怒放。
他心想,等我把韓家的三個女人成功收買了,那剩下的這兩個男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韓湛見徐騫盡挑著乖話討好宋瓷,就知道這小子打的是什麼注意。
他心裏既鄙夷徐騫油嘴滑舌的一麵,又挺佩服徐騫這小子的本事。至少他在徐騫這個歲數的時候,沒有他這份魄力。
一頓飯吃完,宋瓷對徐騫的稱呼已經由‘徐少主’,成功地變成了‘小騫’。徐騫對宋瓷的稱呼,也從最開始無比拘謹客氣的‘韓夫人’,變成了‘宋姨’。
徐騫雖然跟同事調了班,還是得去醫院守著才放心。吃完飯後,徐騫就沒送韓珺回酒店。飯店就在酒店的對麵,目送韓珺平安地穿過了馬路,徐騫這才驅車離開。
宋瓷等人站在酒店大門口,目送徐騫的車開走後,她這才拉著韓淼進了酒店大堂。
韓珺正要跟上,就被韓湛抓住了胳膊。
韓湛停下腳步,抬頭心虛地看著韓湛。“...爸。”
韓湛冷哼,“你還知道我是爸爸!”韓湛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韓珺,沒好氣地說:“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才幾天,你胳膊肘就拐到他那邊去了?”
韓珺表情是一貫地冷然,她不卑不亢也不慫,坦率地告訴韓湛,說:“爸爸,我喜歡他。”
這些年,韓珺一直都在打聽徐騫的消息。她知道徐騫10歲那年才去學校讀書,知道徐騫16歲那年就考上了帝都大學,還知道徐騫成了帝都大學附屬醫院曆史上最年輕的心外科副主任醫生。
徐騫就像是一塊磁鐵,吸引著韓珺去關注他,在意他。
韓湛被韓珺的坦率直白嚇到了。他下意識說:“你才17歲,你還不懂,一時的喜歡,不一定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