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師尊出生在極惡之地,無父無母,是惡靈胎,她上一世沒法擁有親情,這一世能遇到韓湛跟宋瓷這樣開明優秀的父母,是師尊的福氣。

韓珺有些困了,靠著椅背眯了會兒,再醒來時,就聽到播音員提醒快要到站了。韓珺起身從貨架上取下各自的行李,然後叫醒韓淼跟韓諍,“快到站了,準備下車。”

“哦。”

韓淼還沒睡醒,頭發也睡亂了,她跑去洗手間接了點水,匆匆地擦了把眼睛,又將頭發重新綁好。

到站後,姐弟三人帶著宴清修走出車站,一出站,就看到車站外麵的人群中,高高地舉著一塊紅色的牌子。

紅紙上麵,用黑色的毛筆字寫了一排遒勁有力的字——

歡迎韓家寶貝兒來西寧做客!

字是徐岩寫的,牌子也是徐岩舉著的。整個候車出口處,就隻有那麼一張牌子,非常的打眼,韓珺他們從通道口走出來就看到了那個牌子。

韓諍表情複雜地看著那個牌子,抬頭對韓珺說:“二姐姐,徐家主的人設,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韓淼:“是太不同了。”

就連宴清修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要笑不笑的表情。

韓珺最淡定,她說:“至少很熱情好客。”

四人朝著那紅色的牌子走去。

韓珺這行人太好認了,三名少年人都長得英俊貌美,陪在一旁的成年女士也打扮的很有氣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

徐岩夫婦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他們都看過韓珺的照片,知道雙胞胎裏麵個子高些的那個女孩是韓珺。張華清笑著朝韓珺招手,“珺兒,我們在這兒!”

“伯伯,伯母。”

“徐先生,許夫人。”

幾人碰了麵,張華清便從包裏掏出了一大包犛牛牛肉幹給他們幾人吃,“先吃點東西,回山路途遙遠,得開三個小時的車。”

“好。”

徐岩跟張華清親自開車來接他們,他們一人開一輛。接到韓珺後,張華清邀請韓珺韓淼跟宴清修坐她的車,男孩子韓諍則和徐岩坐一輛車。

格爾木市這幾十年發展得非常迅速,城區建設的幹淨又漂亮。韓淼他們是第一次來西部玩,都忍不住搖下了車窗打量窗外的景色。

路過將軍樓,張華清告訴韓珺:“早些年,我們徐家一直住在昆侖山上,將軍樓當年還是我們家老先生幫忙選址的。”

昆侖徐家是玄學界最有威望的大家族,家族內人才輩出,各個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富翁們每每辦一件大事,都得想辦法請徐家出麵,幫忙選個好地址,挑個好時辰。

張華清又告訴韓珺:“我們騫兒第一次獨自外出接活,是在十二年前,負責主持禦龍淵5號橋的超度儀式。”

每當大橋落成正式通車前,都會請有真本事的天師去現場超度。因為每一條河都存在了數百萬年,其中冤魂惡靈無數,超度能保平安。

韓淼聽得一怔一怔的,她問韓珺:“珺珺,這徐家真的有那麼神嗎?”作為一個接受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韓淼,是不相信鬼神那一套的。

韓珺坐正了,說:“新中國成立後不準成精。”

韓淼:“...”

張華清似笑非笑地看了韓淼一眼,也道:“對,新中國沒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