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白他一眼,用看白癡的目光盯著他:“你當我是傻子?”
梁青駱無奈的歎口氣,隻好作罷。
兩人被抓進山寨裏,這山寨幾十個人,一見為首的回來了,連忙高興的迎接。
“寨主呢?”
“洗漱去了。”
為首之人見他看了一眼五花大綁的兩個人,了然的點點頭,將手中的繩子一鬆,丟給來人:“那就先等寨主洗漱好了再說,先將兩人扔進柴房裏去。”
溫如言和梁青駱在後麵跟著,被人拿繩子牽著,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梁青駱。
他像是毫不著急,閑庭漫步的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一樣。
看到他這幅樣子,溫如言暗氣,要不是這人她也不至於被牽連關進來,他倒好,倒是賞起了風景。
越想越氣,溫如言反而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隻斜著眼睛冷看著他。
兩人都被關進了柴房,一下子環境暗了下來,隻有一點點陽光順著窗子投下來。
梁青駱睜大眼睛坦然的看著她:“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就算是我剛才沒有扯上你,你看他們像是打算當過無辜的樣子麼?”
溫如言沒理他,繼續用眼睛瞪他。
“放輕鬆啦,說不定一會知道我撒謊了,我比你先死呢。”梁青駱沒良心的笑了笑。
溫如言暗想,說起來她倒也沒有那麼慌,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被綁架過一次的人了。
這次算起來還好,至少是清醒的到目的地的。
溫如言放平了心態,看向梁青駱:“你跟這寨主什麼恩怨,你覺得她殺我們的可能性多少?”
“我都不知道這寨主是誰,我平日裏與人為善,怎麼可能和人結仇呢。”
梁青駱一臉正義,要是沒有山腳那段,溫如言都信了。
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估計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
她放棄這條思維,接著道:“你覺得你那車夫回去報信再找人回來救我們,需要多長時間。”
“也不遠,如果快馬加鞭不吃不喝,大概一來一回一天吧。”
溫如言無語的望著他,都不知道他這份從容淡定哪裏來的。
她咬牙切齒:“一天的時間,夠那寨主將我們兩個人殺個七八回了,等著你那車夫給你送葬吧。”
“不錯的提議,怎麼,看在我們患難見真情你這麼為我考慮的份上,要合葬嘛?”
溫如言閉上眼睛,不想再跟這人說話了。
明明看著是個斯文的讀書人,怎麼腦子切開都是豆腐腦,白裏切黑的,思維未免太跳躍了些。
“你閉眼睛做什麼?還沒到合葬時間呢,別這麼著急。”
“你說你一個小女孩的,一個人獨闖這黑山林是圖了什麼?”
“說起來,我很懷疑你是不是女人?該不會為了活命胡亂編造的吧?你說話哇。”
溫如言睜開眼睛,忍無可忍的怒視他:“閉嘴。”
梁青駱抿了抿唇,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凶什麼凶啊,你肯定不是個女人,哪有女人像你這樣凶巴巴的,嫁不出去的嗷。”
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溫如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期待一個綁架販的到臨,甚至在看到為首的那個人,她居然會有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