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可有什麼動靜?”
男人坐在桌前,那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來,樣子像是一條危險的毒蛇。
在這個山頭上,縱然所有人對於二當家這妖孽一般偏向於柔美的外表都有些看不慣,可是沒人敢說。
更沒有人敢對這個手段狠辣的男人不敬。
“回稟二當家,那女人剛剛說要草藥和水。”
“哦?給了嗎?”
看二當家的那麼關心那女人,底下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聰明的沒有問,如實答道:“沒給,她還把那門口的兩個看門的兄弟給打了。”
“喲嗬,這女人果然如我想的一般有趣!”
二當家名喚淮陰,是大當家當年逃難來山上之前見到的一個落魄少年。
他身上的氣質與這山頭上的這些粗人格格不入,可是若是問起來他的過往,他又從來不說。
之前幾次山頭上麵有人鬧事,二當家都跟著大當家一起兒幫忙平了這事情。雖說他武功在這山頭上麵並不能算得上什麼,可是那腦袋裏麵的計謀卻是一等一的。
即便是大當家都敬他幾分。
如今大當家還沒清醒,自然山頭上的人都歸淮陰這個二當家管。
“走,瞧瞧去。”
淮陰還沒到地方,便瞧見有兄弟朝著溫如言如今落腳的方子跑去。
想來是那女人下了狠手,惹了事端。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到了院子裏的時候果然看見門前整整齊齊的擺著兩具屍首。而一邊的那些手下也有的身上掛了彩。
溫如言現在的樣貌也有些狼狽,麵上全是血跡,弓著身子站在門前防備那些人忽然下手,宛若一隻驚醒的野獸。
瞧見淮陰人來,她沒來由的鬆了口氣,不過手上的刀卻沒有收進去。
“夫人倒是大膽,居然在我的地盤上,還敢傷我兄弟。”
淮陰冷冷的開口,溫如言瞬間有一種被一條毒蛇給盯上的錯覺。
她的脊背發寒,臉上幾乎沒了血色,隻留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淮陰的動作。
“我這是在幫二當家的清理門戶。”
她說的雲淡風輕,仿佛自己真的沒有做錯事情一般。
“二當家,就是那個女人殺了小六和小七,你一定要幫他倆報仇啊!”
“這倆小子雖然平常不討人喜歡,手腳也不幹淨,不過到底也是我們山頭上的人,她那麼殺了,豈不是在打我們的臉麵!”
那群山匪你一言我一語,這一會兒倒是像村子裏麵的八婆似的討厭。
溫如言不去搭理他們,隻是靜靜地盯著淮陰。
她清楚如今這山頭上是這個男人做主,隻要他放過自己,那別人即便有再大的怨言也不行。
淮陰也在看她。
他從未見過這樣直率的女子,更是從未見過這般冷靜的女子。
那一瞬間,他眼中的溫如言仿若能夠發光一般,讓他不能移開眼睛。
真不錯,是個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他心中這般想著,給一邊的人使了眼色。
那群山匪一看見他這個表情立刻眼睛都亮了,揣上東西就朝著溫如言走過來,那模樣分明是要將她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