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可不管他們心裏怎麼想,當即便拉著顧早禮上了樓上的客房裏去。
“讓你做商會會長是什麼意思?”
顧早禮雖然聰明,可是對於這些爾虞我詐的權力爭鬥一向不上心。如今遇見了事情,倒是習慣直接去問溫如言,而不是自己費腦子去想。
“槍打出頭鳥,讓我做他的狗,替他收稅。”
溫如言說的明明白白。
這話兒若是讓旁的人聽見了,多少要罵一聲大逆不道。可是溫如言卻是敢說。
她想著既然是一個不在乎百姓疾苦的狗皇帝,也不必給幾分的尊重。
正在這兒自個兒生氣,窗外三聲響,顧早禮皺眉讓溫如言暫且不要動作,自己去開窗。
一個人影刹那間就這般跳了進來,顧早禮一愣,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
短兵相接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在這個關頭,又進來了一人。
“是我。”
太子也是沒料到顧早禮能這般反映迅速,子墨打了頭陣才剛剛進來,這兩人便已經過了十來招。
“太子殿下怎麼走窗。”
溫如言看清來人是太子和他貼身的侍衛子墨,沒來由的鬆了口氣。
轉而笑著行了個禮,唇角的笑容多少帶了些調侃的意味。
原先太子就因為初黛的事情欠了溫如言一個人情,日前在皇上麵前因為下毒的事情,溫如言又救了他一回。
這一來二去,溫如言也算是太子的半個恩人,說話做事都大膽了許多。
太子欣賞溫如言的聰慧,沒多大的脾氣,當即也沒追究她這話中調侃的意味,便坐在了一邊。
“我今日來,是想要跟你商量商量先前你說的那個方案。”
他也是開門見山,沒過多的寒暄,當即便開了口。
溫如言皺了眉,想了想沒什麼不能說的,便也沒了保留:“實不相瞞,太子殿下可是來遲了。”
此話一出,太子喝茶的手一頓,眼神銳利的看著她。
“是父皇,還是……”
他的好三弟?
“若真說起來的話,應當是你父皇。”
溫如言笑著也坐下,撐著頭看太子凝重的臉色:“放心,我倒是沒將計劃說了。隻是找了些別的糊弄他老人家。不過他說要增加賦稅修建行宮……”
溫如言不傻,自然不會閉著眼幫昏庸的皇帝老兒賺錢,那叫剝削。
聽了這話,太子的眉頭緊了緊,轉而又鬆開。
皇上想要修建行宮的事情他早有耳聞,隻是國庫空虛已久,即便皇上再自以為是,也沒能去修建行宮。
倒是沒想到他還沒死心。
“那溫夫人的意思是,這計劃暫且擱淺?”
太子麵上難得有些遺憾。
他從來都不得寵,如今祖父家中也因為香妃迫害而舉步維艱,他自然不能給他們繼續添亂。
如今朝堂上愈發黑暗,皇上昏庸無度,百姓雖還沒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可是比起前幾朝,日子已經難過了太多。
他看在眼中,也急在心裏。
這幾年他一直暗地裏培養自己的勢力,已經做好了逼宮的打算。可是這開資巨大,手頭上的銀子……顯然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