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
陸嶼之打電話沒有開免提，她隻知道是蕭煜打來的，卻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陸嶼之又是個打電話說話不多的人，讓她空在這裏好奇，卻什麼也不知道。
“休息一下。”說完這句話，陸嶼之就把車往路邊停下。蹦噠下去的薑沅深吸一口氣，終於又感受到了新鮮的空氣。
他們現在是在高速上，末世來臨也沒有人去管規則體統了，並不會有人來管他們是不是停錯車。
末世前大多城市都是封閉狀態，由此高速上並沒有人，所以隻是看起來空曠，和末世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並沒有什麼不同。”山還是遠的，天空還是藍的，白雲依舊變幻，他們也好像不是逃命的人，而是組成一個小隊自駕遊的。
“我們像不像是組成一個團去A市旅遊啊。”並不是隻有薑沅一個人怎麼想，一起的姑娘也有人怎麼想，隻是她並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她有的時候很會主動搭話，有的時候又不願去認識新的人，隻想縮在自己的殼裏，是以他們這十二個人裏麵她還有幾個根本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小姑娘心性。
“這麼說倒也像是。”這個人薑沅認識了，是路盛嘛。
路盛好像是個很健談的人，說了什麼之後大家都笑了，她知道的，這個笑下麵掩藏著化不開的陰霾。
“好難過呀。”薑沅又賴到了陸嶼之身上了。
“怎麼了？”她現在的情緒確實很低落，陸嶼之可以明顯感受到。
“我們還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啊？”
她把她擔心的事情講給陸嶼之聽，陸嶼之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用手順著她的發絲，一下又一下。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這些事情陸嶼之認為不太適合說給她聽，她隻是個小姑娘，哪怕末世到來，也合該被寵著，她不需要知道這些的。
“能。”不知道隔了多久，陸嶼之才回答她。聽到聲音的薑沅抬頭看他，陸嶼之的臉上沒有表情，眸子裏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也虧得前些日子的封城政策使得高速上沒有旁人沒有喪屍，不然就薑沅這樣跑跑跳跳的陸嶼之還不得時時跟著。
跑跑跳跳薑小沅被路邊一抹紫色吸引。呀，她倒是不知道這寒冬臘月裏還有花開啊，小小的，紫色的六瓣綴著黃色的蕊。
薑沅向來是個“辣手摧花”的惡人，看到可愛的花就忍不住去摸一把。
“啊。”
她的叫聲引來了其他的人，紛紛問她怎麼了。
“這花好……尖銳啊。”努力想了一個形容詞，雖然形容的不對，陸嶼之知道她說的是花瓣有些鋒利，低頭看向那朵紫色的小花，它正在努力吸收著沾染上的血液，慢慢的，紫色的花變得血紅。
“怎麼回事？”不止陸嶼之一個人注意到了這件事，這朵花，似乎有些奇怪。
也對，寒冬臘月的，哪來的花開？這花出現在這裏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