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咬著草莓的唇瓣停了下,咽下那顆草莓,“你說什麼?”
她從未見過寧溪這樣,一雙眼腫的像個核桃,即便這樣,那雙眸子還是往下滴落著淚珠。
聲音是化不開的啞,“我們分手了。”
“啊”
薑沅不是個善言的人,對此也隻是發出一個短促的單音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真正難過的人是不會在意旁人說什麼的,隻會一人窩在沙發嗚嗚的哭。
薑沅站在沙發旁手足無措,櫻唇緊緊被咬住,好看的眉眼皺在一起,但口中的言語仿若千斤重,如何也發不出那些安慰的話。
“怎麼了?”還是隊裏另外的姑娘救了她,她剛從樓上下來,發絲還帶著微微的亂,像是剛睡醒的。
“寧溪和蕭煜分手了。”薑沅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還不住的瞟著寧溪,生怕她說的聲音驚擾到了正在哭的人。
聽著女孩子細細的安慰薑沅覺得自己更沒用了,眸子定定地盯著這一方的小桌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麼。
寧溪被這個姑娘勸住了,她帶著寧溪上樓睡覺,關上門出來的那一刻,薑沅說了一聲謝謝。
“謝謝你,方賀晴。”
“誒,你知道我名字啊?”
薑沅麵上一紅,心想怎麼會不知道,他們都一起相處了半個月了。
再下樓的時候看到桌子上那盤草莓,她如今也沒有了心情再去吃,從廚房拿了一瓶水出來,擰開瓶蓋的那刻突然想到——
陸嶼之為什麼能拿的出草莓?
對此,陸嶼之的回答是在超市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存下的。
之後她再想問什麼陸嶼之已經離開了,不知道顧若霆找他有什麼事情。
嗯?這水是不是壞了?
瓶子裏的水被她灌進嘴裏一口,是她的錯覺嗎,竟感覺這水有些苦澀,喝進嘴裏舌頭感覺木木的。
想來是壞了,等陸嶼之回來要提醒他不要喝。
傍晚時間陸嶼之才款款回來,這時候薑沅已經在院子裏曬了半下午太陽。
從午後的雲卷雲舒到橘紅鋪滿天空,天上的雲被她看成千般姿態,偏偏沒有陸嶼之的模樣。
不可否認的是,僅僅是一下午,她便想他了。
“陸嶼之。”
她像是一隻蹁躚的蝴蝶,在他踏進門的那刻興衝衝地撲過來,撞進他的懷裏也撞進他的心裏。
“嗯。”
他身上帶著塵土氣,像是在外奔波了一下午。薑沅的小鼻子在他身上嗅啊嗅,不明白這份泥土的氣息是從何而來。
“你去幹嘛啦?”
順著她撲在懷裏的動作,薑沅被順勢抱在懷裏。他長腿一撩,闊步流星穿過不大的院子,進到仍然空蕩的別墅內。
這幾步路也足夠陸嶼之把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
“你說顧若霆拉你去修牆?”調動起腦袋裏僅存的記憶,她想起那天在外側看到的加固圍欄的那群人,陸嶼之也去做這件事了?
腦子裏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陸嶼之帶著安全帽手拿鐵鍁挖坑砌牆的模樣,好像,還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