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過是幾分忌憚而已,因為嶽家就是半月城中土皇帝,隻要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不能跟嶽家作對。

連生身邊沒有了阻礙,他連忙趕到那少婦身邊,確認她和胎兒都沒事後,才向奚玥等人深深作揖道謝。

但連生臉上的憂色並沒有退散,反而滿是愧疚和不安,“幾位道友,連生感謝你們的救助之恩,但這件事與你們沒有關係,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從半月城遠遠的離開。”

那少婦依舊驚魂未定,卻也忍不住焦急道:“是啊,你們快走吧!這些不關你們的事,在半月城裏與嶽家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一番話,讓奚玥對這對夫妻的感官更好。

在如此危急的時刻,還想著不要連累無辜的人,這對夫妻很明顯是好人,而好人不應該沒有好報。

此時嶽茗姍手上的傷上了藥,已經完全痊愈了。

她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奚玥等人的方向,咬牙切齒道:“現在想走,晚了!敢對本姑娘動手,你們就要知道後果。”

“不想死的淒慘的話,現在就跪下來給我磕頭,然後從我兄弟的胯下一個個鑽過去,這樣或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讓你們不用死的如此淒慘。”

阿青撲哧笑了一聲,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站起身走到君越澤身後,準備推動輪椅,一邊嬉皮笑臉道:“想讓我們給你磕頭,就怕你受不起啊!”

“笑話!在這半月城中,就沒有本小姐受不起的!”

嶽茗姍狂笑一聲,朝阿青望去,不意目光落在輪椅上的君越澤身上。

君越澤的容貌實在算不得出色,比起姬冥煜那樣的俊美無儔,和衛子熙那樣的妖冶邪魅,實在是相去甚遠。

但他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奚玥曾經在道德經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身心靜定包天地,神氣衝和會坎離。心如明鏡,不染塵埃,其道無為。

她第一眼看到君越澤的時候,腦中就閃現了這句話,很意外,卻也很不意外。

君越澤天生不能修行,父母雙亡,不良於行,被族人背棄,可以說,凡人和修士能遭受的最大苦難他都遭受過。

可是,他的心智卻從沒有被動搖,他身上那如清風拂麵,流水過溪的溫柔與包容,也從沒有消失過。

這樣一個男子,哪怕沒有絕世的容顏,卻也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像嶽茗姍這樣用囂張跋扈、驕縱自私來掩藏自己怯懦肮髒內心的人。

嶽茗姍原本要威脅的話語戛然而止,目光帶著幾分癡迷和貪婪落在君越澤身上。

一會兒過後,她咯咯咯地笑起來。

少女笑起來的樣子本該是明媚陽光的,可她臉上化著濃妝,眼尾向上吊起,笑的時候沒有半分的可愛動人,隻有讓人作嘔的猙獰醜陋。

隻聽她興奮道:“喲,這個小白臉倒是長得不錯,抬起頭來,讓本小姐好好看看!若是真的入了本小姐的眼,饒了你們這群人的性命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