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浥梟嫉妒了。
楚心之倒了一杯溫水,說,“幫我準備幾套小孩子穿的衣服吧。”
說完,她沒去看慕浥梟,轉身進了浴室。
洗完澡,衣服還沒有買來,楚心之給小男孩裹了一條浴巾,抱著他出來。
這孩子,身上沒有幾兩肉,抱起來一點重量都沒有。
她把小男孩放在穿上,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幫默默買的衣服呢?”楚心之看著慕浥梟問。
“默默?”
楚心之指著小男孩,“我給他取的名字。”
不會說話,默。
慕浥梟愣了一下,笑著說,“已經吩咐人去買了,應該一會兒就到。”
他眸光深邃地看著楚心之。
剛才,她竟然在回答他的話,還是以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緩和了一點點。
或許,他該換一種方式對待她。
盡量順著她的性子來,給她更多的空間。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會慢慢被他感動,現在她隻是回答他的話,以後,她會讓他牽手,擁抱,親吻,甚至,更多。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想通一切的慕浥梟突然覺得心情格外好。
楚穎在盛家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塊陰暗潮濕的地麵。
冷,刺骨的寒冷。
她瞬間清醒,從地上爬起來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間牢房。
四周都是鐵柵,地上還水漬,混合著血跡。
即使在地下賭城待了二十多年,她也沒見過這種地方。
霍霆深點了根煙,緩步走來。
黑暗中,他一雙鷹眸尤為銳利狠絕。
他的手指在牆壁上按了一下,牢房內的燈打開了。
亮如白晝。
楚穎才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五官俊美,唇色殷紅。
像是地域的使者。
她後退了一步,背靠著牆壁,“你是誰?把我抓來幹什麼?我要出去!”
霍霆深把煙頭扔在地上,鞋尖踩滅了,冷笑一聲,“沒空跟你廢話,慕浥梟現在在哪兒?”
楚穎臉色一變。
他知道她是慕爺派來的人?
那麼盛北弦呢?
盛北弦也知道嗎?
她昨晚明明在盛家……
“是盛北弦?是他抓我的!”
霍霆深挑眉,這個女人還不傻,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說吧,慕浥梟在哪兒?”霍霆深還是那句話,放在以前,他會好好折磨一下,眼下,他沒那個耐心,BOSS也沒那個耐心。
盛北弦此刻就站在外麵的房間裏。
能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
他不敢去看。
哪怕知道裏麵的人不是他的寶貝,光是看著那張臉受折磨,他都覺得心如刀絞。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盒,點燃了一根,坐在沙發上抽起來。
聽到裏麵傳來兩聲慘叫,他微眯著眼睛,愈發煩操。
十八天了。
他已經十八天沒有寶貝的消息了。
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再沒有寶貝的消息,他會瘋。
半響,霍霆深從裏麵出來,煩操地踢倒了腳邊的矮凳,“媽的,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人,死都不肯說。”
要他說,那個女人挺聰明的,知道自己說了後活不成,嘴巴撬都撬不開。
真是要死了!
盛北弦起身,在煙灰缸裏摁滅了煙頭,走進了裏麵暗室。
牢房中,女人發絲淩亂,一張臉被折騰得不成樣子,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盛北弦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些,走到牢房前,聲音冷沉地說,“慕浥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替他隱瞞?”
楚穎抬起頭,仰望著盛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