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土八路真的又出現了?!”還沒等白川四郎想出對策,兒玉末次已經騎著一匹從偽軍手裏搶來的駿馬,湊到了他的跟前。
“你看!咱們先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偷襲者果然在前方布置了新的埋伏!”借著最後一輪照明彈的餘光,白川四郎向前指了指,低聲介紹。
“戰壕挖得很專業麼?我還以為他就會打冷槍呢!”兒玉末次迅速向前掃了兩眼,臉上露出幾分桀驁,“不過就這麼短一條戰壕,恐怕起不到什麼作用。你讓警備旅衝過去就是,我的人跟在警備旅後麵衝第二波!”
“也好!”既然兩翼包抄很危險,幹脆直接正麵強攻。反正警備旅的規模足夠龐大,即便拿人命填,也能把遠處那道戰壕給填滿。想到這,白川四郎迅速拔出指揮刀,“楊團長,你帶領一團前進,二十分鍾之內,必須將前方的阻礙徹底蕩清!兒玉中隊,會為你們提供必要的支援!”
“哈,哈伊!”腦袋被包得像具木乃伊般的偽團長楊耀祖大聲答應,心裏同時把白川四郎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缺德的小鬼子,老子上輩子嫖了你奶奶沒付錢麼?居然這樣輕賤老子!黑燈瞎火的去攻戰壕,你有本事自己先上?還二十分鍾之內,二十分鍾之內,能把草叢裏的‘**’都清理幹淨麼?!”
罵歸罵,他卻不敢臨陣抗命。硬著頭皮從警備旅一團中拚湊出兩個營,大約三百五十人的“精銳”,用手槍逼著向前壓去。(注2)
偽軍又累又怕,叫苦連天,磨磨蹭蹭向前挪,才挪了幾步,耳畔就聽到“轟”地一聲巨響,不知道哪個倒黴鬼的坐騎拉響了草叢裏的**,被連人帶馬送上了西天。
其他偽軍立刻亂成了一鍋粥,拉緊韁繩,不肯再前進半步。楊耀祖氣得破口大罵,親自端起輕機槍,衝著偽軍們的頭頂就是一通狂掃,“不準停,不準停。繼續先前走,土八路隨身能帶多少枚手**?炸響一枚就少一枚!”
“狗娘養的,你怎麼不自己來趟?!”偽軍們低聲咒罵,在機槍逼迫下繼續向前挪動。又蹭了五六米,耳畔再度響起了手**的爆炸聲,這次,是三枚齊響。將偽軍炸翻了十幾個,其他的一撥坐騎,掉頭就跑!
“廢物,你們也配稱作軍人!”沒等楊耀祖發怒,兒玉末次已經忍耐不住,大罵著拔出指揮刀,指向帶頭後退者,“給我打,這種廢物,沒有活在世上的價值!”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小鬼子可不會像楊耀祖那樣朝著天空開火,直接用槍口對準逃命者就是幾串點射。登時,就有二十幾名偽軍中彈落馬,數量遠遠超過了被手**炸死者。其餘見勢不妙,嘴裏發出一聲慘叫,再度撥轉坐騎,直接向不遠處的戰壕衝去。
“後退肯定被執行軍法,前進說不定能衝出一條血路!”抱著類似的想法,三百餘名偽軍向著遠處的戰壕,發起了決死衝鋒。刹那間,馬蹄聲、喊殺聲,手**爆炸聲響成了一片。
注1:據一些開國將領的回憶錄記載,抗日戰爭初期,八路軍將主力部隊分散開打遊擊,因為新兵太多,裝備也太差,導致同等規模的部隊,戰鬥力大幅下降。但隨著時間推移,新兵又被戰爭磨礪成了老兵。部隊的戰鬥力就慢慢又恢複到了分散前狀態。
注2:偽滿洲國軍,一個團大約六百人,一個營則兩百人上下,甚至更少。具體可參考諾門罕戰役中的石蘭斌混成旅,該旅騎兵一個團,步兵一個團、炮兵一個團,通信隊一個,總兵力搞笑地“高達”一千三百七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