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原地也不是個辦法,何況這裏還是敵人的大本營,如今看來隻能靠他們自力更生逃出去。
司南上前一步,握住溫珩的手腕將火光抬高了些,溫珩皺眉看去一眼,卻終究沒掙開。
他們所處之地三麵均是光滑石壁,牆上隻有一處用來放燈的台子,上麵隻剩下一些燃盡的灰燼。而他們正對著的方向則是根根鐵欄,透過圍欄縫隙依稀分辨得出外麵是條深長的通道。
“這極樂樓本就在地下,樓中居然還藏著地牢,這周老板是屬鼴鼠的麼。”
聽著司南的吐槽,溫珩差點笑出聲,他頓了頓,才擺出一副冷臉:“既然已經看清了,司大人可以放手了嗎?”
司南鬆了手,坦然得很:“你怎麼還帶了火折子?”
“以防萬一,不過也隻有這一個,撐不了太久。”溫珩伸手握了握那鐵欄,在盡頭處摸到一個布滿了鏽跡的鎖頭。他心中一喜,有鎖就意味著有出去的可能。
但他也沒有忘記,同他一起被關在這裏的還有一位敵友不明的NPC。溫珩覺得他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價值,防止這位看起來很是肆意妄為的司大人把他丟在這裏。
於是他放緩了語氣:“這裏有鎖,司大人可有法子?以現在的情形看,最好還是你我聯手走出這裏。”
不過這就是溫珩純粹多慮了。哪怕他看起來一副斯文的拖累模樣,司南也沒有拋下他不管的想法。一是不管怎麼看,隻要跟著溫珩就一定能觸發新劇情,掌握越多的情報,越對他的通關有利。
二嘛……司南將目光投向了身邊。指骨修長的手,月白色的袖袍上繡著雲紋,視線沿著手臂肩頭攀上,看得見一截白皙脖頸。再往上是微微抿在一起的淡色的唇,映在火光中的如玉如畫的眉眼,以及溫潤眼眸裏的冷淡神情。
司南知道,他們本質上是相似的,哪怕是身處求人的立場,內心也絕不會輕易低下頭顱。
難得遇上個這麼有趣又合他胃口的NPC,他自然要奉陪到底。
想到這裏,他大步上前,一手抽出溫珩頭上束發用的簪子,粲然一笑:“借用一下。”
溫珩頭上本就隻有這一根簪子用來固定頭發,此刻一被抽走,滿頭黑發便散落而下披在肩頭,再配上他難得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怔愣神情,竟被司南品出了幾分可愛。
司南拿著簪子,伸手摸到了門外的鎖頭,在溫珩看來他就是將簪子伸進去攪動了幾下,鎖便應聲而開,一套動作熟練得不得了。
這位司大人比起做官,或許更適合去當個江洋大盜。
司南不知他的腹誹,推開牢門,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溫大人,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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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牢有些怪異,是兩人走到一處拐角後發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