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最後一間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感覺靈敏的克裏絲發現辦公室後麵還有一間密室,把門打開之後,發現竟然是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裏沒有人,或者說隻有一個嬰兒全身赤裸熟睡在一個密封的玻璃水缸裏,一種綠色的液體正通過注水口緩緩流入水缸,至於注滿之後會是什麼後果,看看周圍那幾個懸浮著嬰兒屍體的玻璃缸就知道……
眼看嬰兒就要淹死,葫蘆娃什麼也顧不得了,掄起椅子就砸向玻璃缸。
玻璃被砸碎了,同時警報也響了起來,實驗室角落的暗門打開,幾條鬼豺直接衝向孩子,克裏斯見事不可為,隻好抱起嬰兒來跟我們彙合……
“現在怎麼辦?”我急忙問陳四海。
劉科長搶過對講機說道:“任務失敗,三合會的人已經衝上樓了,你們立刻撤離,趁我們還能控製電梯,立刻坐電梯下樓,我們在樓下接應你們……”
“你們先走,”克裏絲說道,“我要留下把資料下載完。”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克裏絲的心思我們都很清楚,現在她報仇的唯一希望就是能從這個數據庫裏找到仇人的線索,如果在十分鍾內讓三合會的人衝上來將鏈接掐斷那她可能這輩子都報不了仇,可要是在這裏等上十分鍾……我們不僅要麵對三合會的人,隻怕警察都把外麵包圍了。
我問王胖子:“你們能拖延多長時間?”
“我把電梯都封了,再把所有的消防噴頭打開分散他們注意力也最多爭取六七分鍾……”
“那不就行了,”我無所謂的說道,“我們等下載完了再突圍出去。”
“沒錯,”杜非使勁揮揮手,把蠢蠢欲動靠上來的鬼豺驅趕開,“手裏拿著種子卻下不到資源這輩子心裏都不舒服。”
“你們不要命了!?”小曹同誌急道:“他們……”
陳四海搶過話頭:“師弟你可要想清楚,說不定你就得見咱師父去……”
我都懶得搭理他,指揮葫蘆娃趕緊把合金門拆下來擋子彈。
“嘿!爺看你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順眼過!”陳四海不知是誇是罵的來了一句,便掛斷了。
“哧!”我頭上的消防噴頭突然噴了我一個滿頭滿臉,我一邊抹水一邊罵:“狗日的陳四海!你丫絕對故意的!”
說實話我做出決定的時候腸子都糾結到一塊了,我本想借坡下驢轉頭就走的,但是看到克裏絲那堅定的神情和打定主意跟克裏絲同生共死的葫蘆娃,一個“撤”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一把揪住葫蘆娃,惡狠狠的說道:“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還有你丈母娘!”聽得葫蘆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謝謝……”克裏絲的聲音很輕,依然是那麼淡淡的感覺。
葫蘆娃手持門板堵在樓梯拐角,幾分鍾後,三合會的人便一個個如同落湯雞一樣衝了上來,看見葫蘆娃二話不說就開火,葫蘆娃用門板護住全身,頂著炮火便向前衝去。
那扇合金門質量不錯,子彈打在上麵隻能濺起幾點火花,葫蘆娃像個失控的火車頭一樣向下衝去,在狹窄的過道中三合會槍手避無可避,隻聽“吱~”的一聲,兩個衝在最前麵的三合會成員被門板狠狠的撞在牆上,然後擠壓,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