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抵達(1 / 2)

“你這是何必呢?”孫德才勸道,“難得糊塗嘛!有些事兒知道了鬧心……”

“瞅你這點兒出息!”踩不死鄙夷的看我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數落我:“不就飛個幾萬裏嗎?掉下去最多把臉摔平,你就不能學哥,淡定點……”

我被扔進油桶的時候一把掐住踩不死的脖子,把丫也拽了進來,塞在屁股底下,一屁股坐上去,踩不死吱了一聲便沒了聲息。最討厭這種有點異能就得瑟的裝逼犯了,丫要跟我似的跳個五層樓就死肯定說不出這風涼話。

在最後合上蓋子的時候,王胖子經不住我可憐巴巴的眼神,給了我一個比較模糊的答案:“如果你們四個都活下來的話,那生還率就是百分之百……”

我想了半天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孫德才,我操你祖宗!你拿老子當試驗品!”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已經被封了口塞進了炮管裏,一陣令我不安的震顫之後,加速度產生的巨力猛地將我壓向桶底,整個油桶在炮管裏螺旋推進,我則像被塞進甩幹機裏一樣被甩得七葷八素,差點連昨天的早點都吐出來。

一陣能刺破耳膜的摩擦聲過後,油桶突然輕輕一震,停止旋轉,平穩的向前滑行。

應該感謝孫家兄弟,要不是他們焊接在油桶上的翅膀和尾翼及時展開,恐怕我要一路旋轉著飛去YN,要是那樣的話等到了地方恐怕都攪合成肉醬了。

雖然油桶裏一團漆黑,但我還是能感覺到這長著翅膀的油桶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著,而且飛的頗高,因為一股冷風正不知從哪裏吹進來,吹在臉上跟鋼刀刮過一樣,我趕緊把身上的羽絨服裹了裹,又拉過踩不死堵在風口上才感覺好受點。幸好早就知道飛上天肯定很冷,多穿一件羽絨服,不然非凍死不可。

雖說孫家兄弟的妖力可以保證我們不會死於飛行過程中產生的噪音和高空的低氣壓,但這樣旅行依然不好受,空間狹小又悶又冷,像冬天擠在高峰期的公共汽車裏一樣,而且那司機還極不負責任的把公交車飆出一百八十邁,即感覺頭暈目眩昏昏欲睡,又提心吊膽神經緊繃,我就在這種擔驚受怕中惶恐不安的朝著西南方向飛去。

就這樣飛了幾個小時,一路呼嘯著穿州過省,竟然也沒被人當不明飛行物擊落下來,不得不說我們運氣不錯,得到了上天的庇佑。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天爺預見了我們轟然墜地的慘烈場麵,才在生命的最後幾個小時給了我們片刻的寧靜。

我突然感覺油桶開始傾斜著向下落去,想來是快到了。

我的心陡然提了起來,孫家兄弟可沒告訴我這玩意兒該怎麼降落,這裏也不可能有機場之類的平地提供緩衝,萬一撞在樹幹或者石頭上我還不如凍死在天上好受一些。

我已經隱隱聽到油桶飛過樹梢將樹枝刮斷的聲音,已經離地麵很近了!

踩不死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再不從桶裏出去非死不可。”

“怎麼出去?”我急忙問道。

“我來!”踩不死三兩下爬上我的背,在我後脖頸上用力一拍,我的雙手手指突然彈出寸長的指甲,雙臂不由自主的狠狠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