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五人朝小區出口走去。門口,那個身高一米九幾的保安還在那裏站崗,看我們出來,趕緊湊上來,關切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出來,沒逮住?要我們幫忙不?可能還沒跑遠?”
“誰說要抓人了。我們是請人家協助調查。”我沒好氣的說道。
保安一陣沉默,小心問道:“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不該問的別問!”我遮住臉上的青腫,惱火道。
這傻大個看看餘怒未消的趙奕希,再看看敢怒不敢言的我,心領神會,憋著笑退到一邊讓開道路,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的同情眼光與我共勉,溫暖的大手重重的按了按我的肩膀,有力且厚重。
“對了,你說那房子的業主不叫肖劍龍,那叫什麼?”臨走前我又想起這件事,扭頭問道。
保安跑去查了查業主名單,說道:“婁文遠!”
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又被刺到了:雖說那天逐出師門的話說得決絕,但肖劍龍心裏還是記掛著徒弟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由此看來肖劍龍雖然算不上好人,但至少是個合格的好師父,我對肖劍龍的評價不禁提高一個檔次。至少這老小子比他師父陳四海強多了,我師兄那老王八整天處心積慮的從我這裏騙錢還房貸,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死了房子留給我,所以錢就不還了,可這老絕戶都一百六十多歲了,還是壯得跟頭牛似的,誰知道丫還能活多久?這房子可隻有七十年產權啊!
我們一路唏噓這回到小區,正好看見婁文遠在小區門口探頭探腦,見到我們連忙期期艾艾的湊過來,猶豫一陣才鼓足勇氣問道:“我師父說了什麼?”
婁文遠在我們這裏過的並不好,不光是他棄徒加俘虜的身份尷尬,生活質量更是較從前天壤之別。這小子雖然從不明說,但以前跟著肖劍龍這個有錢又疼徒弟的師父肯定享福不少,這點從他坐飛機隻坐私人飛機、拿著個幾十萬歐元買的限量古董貨幣當護身符就能看出來,老門子裏師父疼徒弟比親爹疼兒子有過之而不及,婁文遠以前享受的生活水平就算比不上威廉王子,隻怕也差不了多少,什麼五花馬、千金裘、豪擲萬金根本無壓力。
現在被迫跟著陳四海這個師爺,當真是如孫子一般,天天被陳四海呼來喝去,還得跟杜非擠一個屋,也就罷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陳四海雖然管婁文遠吃住,也不限製婁文遠的自由,卻連一個子兒都不給他,婁文遠又拉不下臉跟我們借錢,弄得一個二十來歲大老爺們身上連五塊錢都搜不出來,連包煙都買不起,煙癮犯了隻能眼巴巴的站小賣部門口咽口水,看上去著實可憐,我都不知道分給他多少根煙抽了。
看著婁文遠希冀的眼神,明顯是希望從我們這裏聽到自己師父對自己的關懷,想想人家的艱難處境,我們似乎應該做這個好人。
於是我眼一瞪說道:“你哪來這麼多事兒?哥幾個是幫你傳話的嗎?借你的煙錢什麼時候還?”
哥還住著單身宿舍呢,這貨卻有別墅了,哥還借他煙抽!?讓丫多吃點兒苦吧,對他成長有好處,省得以後紈絝,雖說師父不是親爹,但也不能說坑就坑不是?
趕走婁文遠,我們便散了,趙奕希要回警局上班,克裏絲和葫蘆娃去酒吧準備開業,我和杜非原本是打算回陳四海那裏報到的,但杜非突然提議去淩未墨那裏打聽打聽消息。
到了淩未墨那兒,我們把從肖劍龍那裏聽了的消息撿能說的說了一下,沒敢告訴她我師侄是伊甸園的副總裁,隻說我們從其他渠道打聽到伊甸園又要找我們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