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坐在這裏不是要操縱飛艇,隻是讓它落地,至於是降落還是墜落對我來說無所謂,所以我隨便搖動兩下操縱杆,飛艇便一頭朝地麵栽下去。
經過剛才一番折騰,飛艇離地麵的高度不足百米,我們又機乎是筆直的朝下麵衝過去,所以幾乎一瞬間我們就一頭撞在了地麵上。
“轟!”就在這時,駕駛室的門被發狂的韋恩砸開,同時飛艇撞上了地麵,氣囊經受不住撞擊破裂爆炸,巨大的慣性和氣囊中高壓氣體的衝擊直接把正準備衝上來給我一拳的韋恩甩飛,連帶昏迷的死胖子也跟著朝吊艙尾部甩去。
氣囊雖然破了,但是巨大的氣囊先撞上地麵減緩了下衝的速度,保護了駕駛室,所以沒造成飛機墜毀那樣慘不忍睹的場麵,不過也把我們顛得七葷八素,飛艇的屁股高高翹起擦著地麵向前滑行,最前麵的駕駛室正好緊緊貼著地麵,嘩啦一聲駕駛室的玻璃全都碎了,玻璃渣混合著摩擦產生的火花四處飛濺,我跟踩不死緊緊抓住操縱杆躲在駕駛座下麵才躲過這一劫,不然非被射成篩子不可,這個下場看那兩個倒黴的駕駛員就知道了。
飛艇向前滑行了幾十米才停下,我感覺腳下的鋼板都快被磨穿了,我艱難的從座位底下爬出來,正好看見駕駛室前方的擋風玻璃全都碎了,露出一個大洞,趕緊手腳並用朝外麵爬去。
踩不死趴在我肩上,一邊讓我背著往外爬一邊罵:“你這是什麼餿主意,還不如合體跟丫拚命呢,大不了哥以後少條尾巴缺條腿兒,也比跟你發瘋丟了小命強!”
剛才那危險的場麵我也是心有餘悸,但嘴上還是回罵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丫缺個零件大不了算殘疾,老子身上長個貓爪子或者貓尾巴算怎麼回事兒?”踩不死這小畜生就是得了便宜賣乖,我就不信要是它肩膀上長個人腦袋它能樂意。
“差不多行了,這不是活著下來了嗎?”棍棍打圓場,“這飛艇這麼一撞算是徹底毀了,沒了源頭濃霧很快就散,那些殺手沒了掩護根本不是對手,解決他們隻是時間問題。出去以後直接回家洗洗睡吧,這邊用不著咱們了。”
還真是,沒了這詭異霧氣,一兩百個瘦皮猴一樣的殺手對葫蘆娃等人而言根本不足為慮,再說剛才那一撞我雖然利用瑜伽術把自己縮成團抵消了大部分傷害,但也受傷不輕,現在的我遍體鱗傷嘴角掛血,五髒六腑被撞得火辣辣的疼,耳朵裏也是嗡嗡作響,估計是撞出了內傷兼腦震蕩。
眼看我就要從窗口裏爬出去了,手都搭在了窗沿上,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我的腳踝,一股巨力不由分說猛地把我往後拽去,我都不用回頭都知道,長這麼大手還有這麼大力氣的,肯定是韋恩那傻大個!這孫子還沒死!
眼見就要逃出去我當然不願意被人抓回去擰腦袋,雙手死死扒住窗戶邊緣,但韋恩力氣太大,我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拉了下去。
眼看我已經被怪力拉回駕駛室,一隻手突然從窗外伸進來抓住我的胳膊,是葫蘆娃!這小子手上一用力就硬生生的將我拉住,雙方力量相當,誰也不能把我拉過去,就這樣對峙起來。
這可就苦了我,像根拔河用的繩子一樣停在半空中,脊椎都被拉直了,更可怕的是,再這麼拉下去,我非得被這兩個混蛋從中間拉斷不可!
“斷了!斷了!”我感覺我身上的各個關節都要被被兩人的怪力給拉斷了,痛得我失聲大叫。我這樣一叫,葫蘆娃不敢再用力唯恐將我拉斷,同樣也不敢鬆手,否則我必死無疑,隻能小心翼翼的掌握著力道跟韋恩周旋,額頭一層一層冒出冷汗,顯然非常緊張。
就在這時一個光球突然從窗戶縫隙裏飛進來,繞過我直接打在正拽著我腿的韋恩臉上,韋恩失聲大叫,鬆開手去捂自己的眼睛,葫蘆娃趁這機會順勢把我從窗戶裏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