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淩未墨提我才想起來,我被銬在飛艇上的時候那個叫大衛的死胖子也說過要把我關到贖罪所去,可見他是知道贖罪所位置的,但他挨了老爺子一腳之後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醒過來後還記得多少東西當真不好說,實在是指望不上,所以我才想起了婁文遠這個小開兼戰俘,他師父肖劍龍當了這麼多年的伊甸園高層,掌握的秘密肯定不少,說不定這小子就知道贖罪所的位置,也省得淩未墨四處打聽了。
結果陳四海對我們幫助淩未墨沒有意見,婁文遠卻愁眉苦臉的告訴我,對伊甸園的事兒他一點也不知道。
“小婁你這可就不對了,”我對這徒孫輩的小子不滿道:“你來我們這兒之後我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沒限製你人身自由也沒把你吊房梁上不給飯吃,對你算是夠厚道了吧?更何況我們又沒讓你出賣你師父我師侄,不過就是打聽個地方而已,你不至於迂腐到這點兒小忙都不幫吧?”
“我是真不知道。”婁文遠苦著臉無奈道:“早跟你們說過我和我師父在伊甸園不過是掛名,受形式所迫暫時合作而已,他們內部的秘密怎麼可能讓我們知道?”
看我不信,婁文遠扯扯身上的繃帶:“如果我在伊甸園的地位真像你想的那麼高,那天我至於被伊甸園的殺手砍成這樣嗎?”
這倒是也有點兒道理,聽陳四海說,那天伊甸園殺手來襲的時候,根本不管丫是不是自己組織副總裁的徒弟,二話不說提刀就殺,幸好婁文遠自己也有覺悟,知道這幫殺手不是來救他的,沒在敵人麵前玩出高呼“我是自己人!”,然後被亂刀分屍的的鬧劇,反而拿著一把小區老人晨練用的長劍挑翻了好幾個殺手,不過他被陳四海封住劍氣,隻能依靠從小練出的劍術對敵,自然是處處吃虧,所以最後被砍得遍體鱗傷,還差點兒被一刀開膛,成了這次戰鬥我們這邊受傷最重的一個。
看看婁文遠那滿身的繃帶和傷口,連一向喜歡以最大惡意揣測人心的我都不得不承認,這絕對不是演戲,而是真的要把這小子置於死地。這樣看來婁文遠對伊甸園的事真的一點兒也不知情,因為他要是知道的話,被自己人砍成這樣,就算伊甸園的總執行官是他爸爸也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翻臉投靠我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婁文遠不知道贖罪所的位置,那肖劍龍估計也不知道,我認識的伊甸園成員除了他倆就隻有那個被蝙蝠俠踹暈躺醫院裏人事不知的死胖子了,總不能提二斤雞蛋去醫院問死胖子吧?
這件事我算是幫不上忙了,無可奈何的離開陳四海家,回酒吧找葫蘆娃他們商量辦法。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杜非,一問才知道淩未墨那邊動用不少消息渠道也打聽不到贖罪所的線索,這樣看來我急著讓葫蘆娃他們準備出發是想多了,因為我們連去哪裏救人都不知道。
我在這裏愁眉不展,杜非反而沒心沒肺的哼哼著小曲兒,踢踢踏踏的往回走,看得我極其不滿,這小子是不想營救老丈人把幹糧揣兜裏了是不是?真是皇帝不急太……呸!
“行了別瞪我了,”受不了我充滿鄙視的眼神,杜非開口解釋道:“我有個辦法能找到老頭兒的位置,就是把握不大沒敢跟淩未墨說,怕她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