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手指上的血液,武善看著在地上哀嚎掙紮的王哲,眼中凶光爆漲,吐了一口血痰。
一腳重重的踏在了王哲的胸口之上,又是接連幾聲骨骼脆響傳出,王哲抱著武善的小腿,口中鮮血不斷噴出,用已經成了血窟窿的眼睛死死盯著武善。
武善心中的暴戾之氣突生,用力握緊拳頭高舉過頭頂,然後猛然砸下。
一聲巨響,王哲的腦袋重重砸在了地板之上,將其砸出了道道裂紋。
收回拳頭,站起了身,武善看著額頭已經凹陷了下去的王哲,甩了甩拳頭上麵的鮮血,徑直走到了最後一個完好無缺的魚缸前,伸手入內,原本清澈的水瞬間成了腥紅之色,裏麵的魚也不安的四處亂竄了起來。
紋身店對麵的樓頂之上,武善坐在樓頂邊緣抽著煙,看著一位身穿兜帽衛衣,走路一瘸一拐的男子打開了紋身室的大門,沒過多久又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一腳將大門踹的四分五裂,正四處尋找什麼。
封於修很是憤怒,心中不斷的咆哮:“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要殺的人,都提前被殺死了。我要找到他,我要一拳一拳的打死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正在對麵看著他呢。
封於修像瘋了似的四處尋找著武善,自樓上找到了樓下,又從樓下衝上了樓頂,不知砸壞了多少住戶的大門,打傷了多少人?
這時,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傳來,陸玄心帶著他的隊友還有夏侯武從警車上跳了下來。
夏侯武一馬當先的衝上了樓,看著已經成了碎木屑的大門,心中就是一沉,麵色十分的難看。
陸玄心和他的隊友也跟了上來,看見破碎的大門,眾人心中不好的預感也越發的強烈了。
跨過大門,夏侯武走進了紋身室,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麵而來,眼皮不由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氣,往前看去。
迎麵就看見了王哲那死不瞑目的屍體躺在了地板之上,其一條腿呈現出了九十度的彎曲,一隻眼睛也沒了,隻剩下了一個血淋淋的黑窟窿,還有一些白色夾雜著血液的粘稠液體從裏麵流了出來,額頭之上也有一個深深的凹槽。
陸玄心等人進門看到了這一幕慘狀,有幾個年輕一點的警員當即捂著嘴幹嘔了起來,就連陸玄心也是眉頭緊皺,麼麵色有些蒼白,喉頭上下起伏不定。
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陸玄心這才睜開眼睛說道:“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隨後又轉頭對自己的隊員說道:“大頭,去叫法醫上來。”
夏侯武沒有說話,隻是拳頭緊緊的握著,握的很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餘光往窗外一瞟,正好,封於修的目光也往這裏麵望來,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擦出了道道火花。
封於修不知怎麼的,對著夏侯武露出了一個邪笑,然後轉身就跑。
陸玄心也發現了封於修,剛準備說什麼,但夏侯武已經衝了出去。
陸玄心在後麵不斷的叫喊,但夏侯武卻不聞不問,認定了凶手就是封於修。
在大樓對麵的武善有些懵,心道:“凶手不是我嗎?封於修跑什麼?這是在為我吸引火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