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藥膏剛一接觸到管如泉的傷口,她便被激得身子不自覺一抖,嘴裏也吃痛般的輕嘶了一聲。
“嘶……”
“別動。”魏漸離卻還是冷著臉語氣有些衝的皺眉冷聲道。
“……”管如泉身子向後微傾,手掌支在身側,微微抬眸,忍著傷口一陣陣刺激的疼痛沒再出聲,咬著牙打量著近在咫尺一心一意的為她上藥的魏漸離。
隻見她的上身向著自己的方向湊過來了一些,烏黑的秀發一側被她用手指攬到了耳後,露出來的半邊側臉肌膚白皙細嫩,雙眼垂眸盯在管如泉的傷口上,微挺的鼻梁撐起了整張臉的側麵輪廓,優越的下顎線連接瑩白的耳垂兒,不得不說,光是這張側臉就夠養眼的了,甚至這麼一會兒便已經將管如泉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管如泉身上的傷口都不算深,但大小長短不一。魏漸離先是在破口的地方厚塗了一些藥膏,又輕取了一部分藥膏放在手心裏麵揉搓來,用體溫將藥膏揉化一些,算是稀釋。而後便將兩隻手的手心貼在了管如泉身上那些青紫的淤血部分輕輕塗抹。
要說一開始的藥膏刺激是那種仿佛針刺一般的細密痛感,管如泉咬牙還能忍受得住的話,此時魏漸離用整隻手輕輕揉搓那些淤青部位時,便是徹底要了管如泉的老命了。
疼?那倒是有一些的,但比起疼痛來,最讓管如泉難以忍受的是,魏漸離溫軟的手掌那輕柔的觸碰。
她的牙關都在輕顫,因為,她對於此情此景的主觀感覺並不是魏漸離在為她抹藥……
而是,她在挑·逗自己。
管如泉的身體在魏漸離這種輕柔的撫動中不受控製的有了衝動。但她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任由自己的呼吸變得粗重,撐在床榻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榻上鋪好的被麵,細長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手背上青色的脈絡微微鼓起。
相比於身體的其他地方,管如泉肋間和腿上的傷口要多一些,而淤青大都分布在胳膊和腰間。
經過手掌揉搓後的藥膏更易被吸收一些,當手掌摩挲上那些淤青時,痛感和涼意一同襲來,管如泉的身子不由得向後躲去。
結果魏漸離沒說話,隻是停了動作輕飄飄的瞟了管如泉一眼,她便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咬牙忍著身體上的痛覺和心理上奇怪的感覺,繼續讓魏漸離幫自己塗抹著藥膏。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好像也不短,就在管如泉逐漸習慣了淤青處的痛感時,終於魏漸離收起了手中的藥瓶,看來是上好藥了。管如泉趕忙將長衫穿好,雖然隻有一層,那也比赤·條條的麵對魏漸離強百倍。
穿好衣服的管如泉長出一口氣,心道這究極試煉終於是結束了。我可真是好樣的,居然能忍這麼久。
可心裏被魏漸離引出的難以抑製的浪潮卻依舊沒有平息,一下又一下的衝擊著管如泉的理智。管如泉從床榻上起身盡量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跟魏漸離的距離,想著她應該要走了,自己隻需要再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卻沒想到魏漸離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床榻旁抬起一隻手來,大拇指在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節上點了幾點後便看著管如泉笑而不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