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說起這四義莊時,也是小心翼翼,左右看看沒人才敢小聲對劉繼祖說道:“我這也是聽裏麵的佃戶說的,原來這莊園不叫四義莊,而是叫武家莊。現在的莊主是四個人,從小相識,家裏都是世代高官。四人從小就在京城為非作歹,但京城裏皇親國戚眾多,達官貴人更多,關鍵又有父母親戚看管,撒不開手腳,玩不盡興,沒準兒還會惹禍,所以那時雖頑劣,但都是偷著幹壞事,因此當時惡名不顯。
等他們大些,其中一個叫胡有德的出了個主意,他們約著跟父母說京城內不適合讀書習武,幹擾太多,不如他們幾個約著一起到城外安心學習。幾家人一聽很高興,就給他們在京城西郊找了個地方讀書。這幫人一出來就不得了了,家裏讓他們回去,他們都找各種借口賴著不走。
這四個人小時候就作惡多端,經常欺負人,等長大點出來後更要不得了,荒淫好色,巧取豪奪,侵占良田,利用老子的權勢欺男霸女。慢慢的他們周圍還形成了一個團夥,一幫惡人聚在一起,為虎作倀,更是無惡不作。這下可苦了西郊的老百姓,他們對這四個禍害恨之入骨,在背地裏稱他們為‘京畿四害’,以畜生名給他們起了外號,分別叫白眼狼、笑麵虎、地頭蛇和花狐狸。其中白眼狼最狠,叫郎萬全,笑麵虎最壞,叫肖騰達,地頭蛇最陰險,叫佘賽候,花狐狸最詭計多端,叫胡有德。
這武家莊就是他們到處作惡時偶然發現的,覺著這裏位置好,風景也好,離著京城又近,眼紅的很。於是他們一年前使計弄權,陷害武家人謀反,謀害了武氏一族,霸占了這份產業。然後又在這裏大興土木擴建,改名四義莊,成了他們四個惡霸的據點。原來莊園裏那些佃戶就慘了,以前武家人在的時候,待他們還不錯,能吃口飽飯,現在這四個惡霸太狠了,他們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今年春天剛過,新房子剛建好,他們就從京城西郊搬來了這裏。短短幾個月時間,這裏已經被他們禍害的雞飛狗跳,這次輪到我們南郊的老百姓受苦了。我聽說,他們已經糟蹋了好幾個女孩,侵吞了好幾戶人家的家產了。咱們這一帶有漂亮女孩的人家和沒有關係、後台的那些富戶,算是倒了血黴了。現在大家都是小心謹慎,緊閉門戶,但這都攔不住這夥人。
他媽了個X的,當地總有一幫知道根底的爛人圍著他們,給他們出餿主意,告訴他們哪家的閨女漂亮,誰家的媳婦兒標致,哪家人有錢,那家人有地。要找我說,你們家老爺幹脆也別來這裏了,趟這趟渾水幹什麼。你是不知道,被他們禍害的那些人家太慘了!”
劉繼祖憤聲道:“就沒人管嗎?官府在哪兒呢?”
那掌櫃的讓劉繼祖小聲點,才輕聲道:“官府怎麼敢管!以前西郊那裏來過一個包縣令,是個清官,他倒是想管。但人還沒抓著,他就丟了官,回家的路上更是被人五馬分屍,落了個屍骨不全的下場。”
劉繼祖聽了更是氣憤,他忍著氣問道:“官府不管,那就沒人找他們報仇嗎,這裏離書院不是很近嗎?”
掌櫃的一聽書院,嚇得一縮脖子,扭頭又左右看了看,用更小的聲音道:“兄弟,你小點聲!怎麼沒報仇的,你不報仇最多死一個,一報仇就死全家。這四個禍害每個身邊都有會武技的保鏢,身邊還有一幫打手,一般人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至於書院,可不能亂說!我聽說西郊有幾家人湊了錢去書院請人報仇,但書院向來不接這樣的生意。比如他們接了個保鏢的生意,路上殺了幾個攔路搶劫的,這沒關係,因為官府不追究,如果是通緝犯還會給你獎勵。但隨便殺沒有被官府定罪通緝的人,沒有江湖門派敢公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