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從懷裏把那些手帕拿了出來,一一分給了大家,大家把手帕對角拴在自己腦後遮住了口鼻。
劉繼祖聞見了一股濃鬱的藥香味,本來他想試試自己吃了百毒解是不是可以抵抗住這裏的毒氣,但現在可不是做實驗的時候,萬一百毒解不管用,那可就誤了大事,他可不敢做這個嚐試。綁好手帕後,他把自己的弓箭取了下來,箭囊也調整好了位置。
其他人也從包袱裏拿出了引火之物,他們包袱裏都是用葫蘆裝的燈油和幾隻用木棒做的火把,這些已是短時間內他們在鎮上能買到的全部燈油了。
很快他們就把火把引燃,火把頭上都已浸好了油,很好點燃,然後一個傳一個,除了劉繼祖是拿著弓箭以外,其餘人手一個。
火把都引燃後,他們開始進入毒氣林,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辦法邊走邊放火。
劉繼祖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這毒氣穀,隻見山穀有二、三十步寬,兩邊都是峭壁,無法攀援,裏麵都是一棵棵兩人多高的矮樹,被人修剪的很規整,樹冠不大,形狀都是一樣的。
每棵樹在大概成人頭部那麼的高的地方有一處突起,每棵樹間隔三步左右,互不相連,放火確實不易連成片,何況下麵還有水渠相隔。看來無為穀這個地方也是高人設計的,想到了敵人可能會用火,作了一係列的預防措施。
但他們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把這些有毒的樹燒了,最起碼要燒出一條路來,否則他們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他們原本以為不好燒,因為這樣的活樹一棵棵點起來很慢也很麻煩,所以備的燈油都是打算來燒樹的。
誰知道拴在矮樹上那些棉絮狀的東西極為易燃,一點就著。這可省了不少事,大夥也放了心,一棵棵點過去,矮樹變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巨型火把。
這些棉絮狀的東西一燒,發出了更刺鼻的味道,把大家嗆得都咳嗽起來,感到一陣眩暈。眾人都知道不能在火旁耽誤時間,於是快速的一邊放火一邊往前走。
等他們走到毒氣穀不到一半時,對麵有六個守衛已經舉著火把迎了過來。
劉繼祖遠遠的就看見了,等那些人大呼小叫,罵罵咧咧地進入了他的射程。劉繼祖彎弓搭箭,以火把做靶子,幾乎是一箭一個。
那六個人有的閃躲,有的往回跑,但都忘了把火把放下,結果很快就挨個被射倒。
等距離近了,他又每人給補了兩箭。
但這次他很謹慎,擔心他們沒死放毒,所以即使射倒的人已經沒有了動靜,他還是帶著眾人從旁邊繞過了這些人,始終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然後他們繼續一刻不停地向穀口前進,依然是邊跑邊放火。他們這夥人就像一條火線,不斷朝著無為穀的方向燃去。一千步的距離不遠,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穀口附近。
此時那裏還剩下七個守衛,正聚在一塊兒朝這邊張望。
那七個人這時已經看到了劉繼祖他們,剛開始可能以為是自己人回來了,沒當回事,等看清回來的不是自己人時,才大吃一驚。一人連忙往回跑去送信,其餘的人都打著火把朝他們迎了過來。
劉繼祖不敢讓他們靠太近,等這些人進入射程,就開始射箭,最後一人倒下時離自己隻有十步遠了,劉繼祖甚至已經看到他朝自己這邊扔了什麼東西。
劉繼祖吃過虧,也不去看他到底丟了什麼東西,連忙帶著大家朝旁邊躲,同樣遠遠的繞過了那些中箭的人。劉繼祖為了回來時方便,能看到人的,他都又補了一箭,才帶著眾人快速地通過了關口,那裏已經沒有人把守了。
他們過了關口後,繼續是一路走一路放火,穀口那些建築多是木質兩層或三層的樓房。按圖紙標注,這些建築是穀內的各類辦事處,和書院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