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軍官聞言臉頰抖了抖,恨聲道:“你猖狂什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當家的已經被穀裏收進去了。穀裏也取消了你們這些人無為穀弟子的身份,毒藥也收回了。你們現在就是一群普通流寇,今天你們是插翅難逃了。弟兄們給我上,男的給我往死裏打,女的抓活的,等老子看看能不能玩再說,記得別傷了那匹好馬!”
眼看那些士兵圍了過來,黃雀就要動手,但朝四周望了望,發現有很多好事的百姓在圍觀,離的不夠遠。她想了想,還是來到了劉繼祖身邊,一邊上馬,一邊用那奇怪的腔調對劉繼祖說道:“還是你來吧,我要動手的話,難免會傷及無辜。爺爺說罪有應得的惡人可以殺,但這些沒有大過的普通人殺了會造孽的。”
劉繼祖早就翻身上了馬,撥轉了馬頭對著官兵,他聽著黃雀說話,想的卻是侯懷穀,看來侯懷穀說他們雖然做壞事但沒有濫殺過人,估計是真的。
他一邊點了點頭,一邊順手摘下了鐵槍,這時官兵仗著人多已經朝他們動手了,有四杆槍幾乎同時朝他刺了過來。劉繼祖用鐵槍一掃,那幾杆槍就全部被掃到了一邊。劉繼祖回手快速地刺出了四槍,但都沒有讓這些人受致命傷。
他認為這些人和攔截追殺他的那些不同,那些人是處心積慮,千方百計要他的命,雙方是有死仇的。更重要的是,當時他身旁還有需要他關心保護的人,時間也非常緊迫,他隻能不計後果,盡量多殺人。
但現在這些士兵不同,他們隻是按照上級的命令行事的普通人,這件事也是偶然發生的,他和這些士兵之間也沒有仇怨,更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作惡。更關鍵的是這些人的動作,他仔細觀察過了,幾乎不會什麼武技,對他的生命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所以對這些士兵,劉繼祖下手都留了情,都是傷在他們大腿、胳膊、臀部這些不致命的地方,目的隻是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隻見劉繼祖的鐵槍施展起來後,猶如天神下凡,鐵槍上下翻飛,居然像他射箭一般,產生了韻律美。就連黃雀也對劉繼祖的武技之高驚歎不已,因為她也是第一次見劉繼祖用弓箭以外的武器。
但這種美伴隨的卻是鮮血與慘叫,血花飛濺,慘呼不斷,隻是十幾個照麵,這些士兵就被打倒了十幾個。
眼見十幾個兄弟都被打傷在地,其餘的士兵早就嚇壞了,全都開始往邊上溜。
但普通士兵劉繼祖可以饒過,這兩個軍官他卻不想饒。這兩個軍官見了別人的好東西就想方設法謀奪,甚至直接栽贓陷害,這樣的人絕非善類,留下就是禍害。
於是士兵讓開後,他就催馬直奔那兩個軍官衝了過去。
胖軍官與方牙鬼沒想到劉繼祖如此神勇,而自己的手下卻如此飯桶,根本沒來得及逃跑。胖軍官見劉繼祖朝他過來了,嚇得抽出刀來大喊:“大膽!你是什麼人!敢殺大周軍官!你不要命了嗎?”
劉繼祖大喝一聲,“四害我都殺了,你算什麼東西!”
話到,馬到,槍到。
槍出,人落,馬嘶鳴!
那胖軍官似乎還會些武技,用刀擋了一下,但根本沒起什麼作用。胖軍官被刺落馬後,他騎的那匹馬嘶鳴起來,劉繼祖居然聽出了歡快的感覺,看來這匹馬早就受不了這個肥胖的主人了。
劉繼祖的槍拔出來後,胖軍官的身體還沒掉到地上時,他就反手一槍刺在了方牙鬼的後背上。
方牙鬼本來想逃跑並呼喊手下來救他,但嘴剛張開,槍就刺穿了他的後背,聲音沒發出來,嘴裏湧出來的是他的鮮血。
當兵的見兩個主官死了,更是一哄而散。
周圍的百姓看的既害怕又興奮,對劉繼祖更是視若神人。當聽到劉繼祖說‘四害我都殺了’時,更是都交頭接耳起來。
等劉繼祖把兩個軍官都殺死後,突然有個人顫聲問道:“您殺的是京畿四害嗎?您就是傳說中的李傳宗李少俠嗎?”
劉繼祖循聲望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神情激動的年輕書生,劉繼祖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