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祖點點頭,“就是我,所以虱子多了不怕咬,我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也不差孫鎮佑一個。”
容兒聞言似乎是受到了極大地刺激,她也顧不得穿衣服,呆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嘀咕道:“原來你是活閻王,怪不得幾下就殺了向左、向右,還敢摔死李悟義,他們在你眼裏確實不算什麼,可你明明是個書生啊!
我聽人說,李傳宗是個五大三粗的武者,武技高強,天下無敵,長得好像廟裏的金剛,怎麼會是你這個模樣呢?你沒有騙我吧,聽說現在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人冒充李傳宗到處招搖撞騙,你不會也是冒充的吧?”
劉繼祖聽了,皺起眉頭道:“我騙你幹嘛?李傳宗的身份有什麼好處嗎?我可沒覺著,這些天來我一路逃亡,九死一生,這個身份給我帶來的隻有無盡的麻煩和危險!另外你怎麼叫我什麼活閻王?”
花婉容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一邊繼續穿衣服,一邊解釋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整個大周傳的最響的名號就是你的,你被百姓傳頌為懲惡揚善的大英雄,你的風頭甚至蓋過了四王那些人。老百姓都喜歡談論你,說你除四害、叛書院、殺薑遙、退木毅、屠三虎、敗三雄,大家對你崇拜的不行。
至於活閻王的外號,是你那些仇人給你起的。老百姓都說你是火德星君下凡,是到人間懲惡揚善的,走到哪兒火就燒到哪兒!但畢竟不能叫你火德星君,而且活閻王這個外號霸氣又順口,所以大家現在都叫你活閻王。”
劉繼祖聽了也是有些無語,心說自己有這麼大的名氣了嗎?自己怎麼不知道?另外外號難道不是自己起的嗎?怎麼叫了這麼個外號,水滸傳裏的那些外號多好聽,什麼及時雨啊、玉麒麟啊,豹子頭啊!再說了師父叫‘吳判’,我叫‘活閻王’,被師父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但現在他沒時間想這些了,眼看天就要亮了,他們兩人開始緊鑼密鼓地收拾起來,各個有人的房間劉繼祖已經弄亂了,現在要把花婉容的房間和其他沒住人的房間也要翻弄一遍,讓人看著好像春宵樓是被洗劫了一番,花婉容是被抓走的。
容兒則去找了一套曬在外麵的男人衣服換上了,她個子高,有一米七左右,男人的衣服穿上後並沒有顯得不合體,但她的臉太明顯了。劉繼祖給她化了妝,用鍋底灰把她的臉塗黑,眉毛也畫粗了,還戴了一個鬥笠。
為此花婉容老大不高興,但為了順利離開壽州城,她也隻好忍了。
然後她又帶著劉繼祖把自己這些年攢的一千多兩銀子和店裏存的不到兩千兩銀子都取了出來。
劉繼祖看著這些金銀,心想還是幹這個掙錢快啊,除去那麼大的開銷,一個月就能淨掙近兩千兩銀子,一年那就是兩萬四千兩左右,雖然還是和無為穀以及止戈城的生意沒法比,但也算是能賺大錢了。
兩人把金銀打好包,劉繼祖背著,一起打開了後門,趁路上沒人時,從後門溜了出去。
這時天剛亮,路上行人不多,兩人徑直來到了劉繼祖住的客棧門口,劉繼祖讓她先躲在一邊等著,他則叫開了客棧的門。
客棧的掌櫃和夥計已經起了,正在收拾著。
掌櫃的見劉繼祖春風滿麵地回來了,笑道:“公子,這麼早就回來了,春宵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劉繼祖笑回道:“名不虛傳,滿足了我的一切想象,多謝掌櫃的推薦。我因為要趕路,怕錯過了宿頭,隻好早早回來。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麻煩掌櫃的幫我把我的馬備好,我下來結了賬就出發。”
掌櫃的忙點頭答應,去吩咐夥計給劉繼祖備馬。
劉繼祖回到房間後,換了那套文武兼備的深色衣服,還換了一個發飾。然後把那套髒的淺色衣服和那把劍都收了起來,就下了樓找掌櫃的結賬。
掌櫃的見了一愣,差點沒認出來,這時他的馬已經拴在了客棧門口。
劉繼祖結了賬把行李拴在了馬背上,然後牽著馬往前走,沒走幾步,容兒就跟了上來,她也是看了好一陣才認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後劉繼祖才讓容兒上了馬。這馬畢竟不是如風,力量有限,馱兩個人有些吃力,隻能劉繼祖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