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祖心想這他X書院真是心機深沉啊!你忠於書院時,這個東西能救你,你背叛書院後,這個東西還能置你於死地!究竟是什麼人能想出這麼周全縝密的辦法,包括那武技的暗門,實在是厲害,對外姓弟子的防備更是誇張到了這種地步。
連長老也是嚇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突然又是一驚,“咱們這裏會不會已經暴露了?外麵還有幾個出身書院的弟子呢?另外百家莊那裏怎麼辦,他們還不知道這個事呢?”
大家聽了也都慌亂起來。
楊勝武遇事卻很鎮定,“你們不用過於擔心,隻要不暴露身份並被書院的密探發現,書院是無法通過這個來追蹤的,畢竟氣味這種東西不能保存太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前麵一直沒想起這個事來,還是老了啊!直到今天傳宗說他曾被書院的刺客刺殺,我才想起來。而且以我對書院的了解,你們其他人可能沒事,但傳宗極有可能,甚至可以肯定已經被書院追蹤了,現在就有人看著咱們呢!”
大家聽到這裏都緊張了起來,一起望著楊勝武,因為在對付書院的刺客這一方麵,誰的經驗也比不上楊勝武。
楊勝武捋了捋胡子,想了一會兒,說道:“連師侄、項師侄你們兩個一個去外麵,一個去另外那家客棧,先把咱們的人都召集過來,交代一下。把書院出身的人身上的腰牌都收來這裏,這兩家客棧不能住了,你們都結了賬,咱們要換一家。”
連長老和項長老不敢怠慢,連忙按照吩咐去辦事了。
等兩人走後,屋裏隻剩下了他們四人,楊勝武才對劉繼祖和容兒說道:“趁現在都是自家人,有幾句話我單獨和你們說說。花家的事我聽說過,那時我還在秦淮河的花船上當船夫呢,李悟德兄弟幹的壞事多了,可不止你們家這一樁。
那時的他們,欺男霸女,強買強賣,包攬辭訟,是金陵城有名的惡霸,不知害了多少人,大家背地裏都喊他們兄弟‘無德無義’。
容兒你是我那可憐孫女的姐妹,也是個可憐人,我問你們關係時,你自己說是傳宗的侍妾,估計這不是傳宗的意思,我沒猜錯吧!”
容兒想說什麼,但看到楊勝武那洞察一切的眼睛,隻好點了點頭,劉繼祖愣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勝武卻繼續道:“老夫我縱橫江湖幾十年,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從不肯欠人情,但今天卻要為我孫女為難一個弱女子,去爭這麼個名分!”
“哼!但我不白爭,我們師徒三人一起為你們家報仇,回去的路上咱們就把你們家那些仇人給辦了,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你看如何?”
容兒聽了愣了半響,連忙跪下道:“多謝師祖做主!我先是賣給了孫鎮佑做妾,又在春宵樓做過鴇母,像我這樣的人,怎能奢望與人為妻!隻是希望師祖、師父、公子能可憐我一家蒙冤,為我做主,我願為奴作俾侍奉公子和夫人。”
楊勝武讓劉繼祖把她拉了起來,歎了口氣,“倒也不必如此,像傳宗這樣的少年才俊,沒人喜歡才是怪事,後麵肯定還會有大把的小姑娘找上來的。傳宗啊,你可要有定力,不能始亂終棄,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劉繼祖又連忙諾諾應是。
楊勝武又搖搖頭,“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我還能活幾天,等我死了,我也管不了了。另外,作為師祖我也有幾句話交代給你。我從你說的經過,發現了一些你做的不妥的地方,我現在給你指出來,以後要盡量避免。”
劉繼祖聽了連忙豎起了耳朵,這是師祖在傳授自己江湖經驗。雖然一路上自己已經做了深刻地反思與自我批評,但限於自己的閱曆有限,很多地方難免考慮的不周全。而師祖的江湖經驗比師父等人豐富的多,一定能指出自己很多不足來。
楊勝武指點道:“首先你要去逛妓院,就要有逛妓院的樣子,聽你說的那個樣子和做派,我覺著不太自然,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雛兒。這樣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破綻,輕則被宰,重則被訛,還碰不到好姑娘。”
劉繼祖沒想到師祖的指出的第一條居然是這個,不知道師祖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在傳授自己逛妓院的經驗嗎?
楊勝武看著他的表情道:“先說清楚,我不是在教你怎麼去那種地方,那些地方還是少去或不去為妙。我說這些,是因為很多青樓妓院都有江湖背景,裏麵的江湖中人也很多。他們一看你的樣子既不像嫖客,也不像文人雅士,那就很容易被人盯上了。
我告訴你這個的目的,主要是想讓你以後與人打交道時要自然放鬆,顯得胸有成竹,什麼都懂,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老鳥,就不會糊弄你,也不會引起戒心,你懂了沒有!”
劉繼祖回想起自己去春宵樓時的情景,確實不自信,不成熟,漏洞百出,連忙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