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人就來到了他們附近,這夥人一邊走還一邊聊著天,其中一個帶頭的問道:“壞三兒,那個山洞離這裏有多遠啊!”
一個聲音答道:“啟稟四當家的,也就半個時辰的路,他們很信任我,跟我說的很清楚,我跟柳大哥他們也說的清清楚楚的,不知道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要不是今天輪到我當值,我就跟著一起去了!”
那個四當家的朝路旁吐了口痰,哼了一聲,罵道:“那小子除了睡娘們行,幹什麼行過?這麼件小事都辦不好,還他X讓老子不能吃酒,大半夜的去給他擦屁股,真他娘的晦氣!”
壞三兒連忙打圓場,“誰說不是呢,但那兒都是些半大孩子,他們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應付不了啊?老天爺還真長眼,又讓我碰上了他們!您是不知道那柳如月多水靈,不是我吹牛X,大王那些女人沒一個能比的!原本我也是要去向大王報告的,但我人微言輕說不上話,隻能先告訴了柳大哥。
說起這柳如月,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楚王攻占江北道之前,我爹還曾經帶著我去她們家提過親。他X的,他爹那個老不死的,死活不同意,還他娘羞辱了我爹一頓,說什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怎麼配得上我女兒,我家如月將來是要嫁入豪門的!’哼哼哼!
X他奶奶的,可把我和我爹給氣壞了。等楚王占了江北道,派了個新官來,我打聽到這個狗官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就想你不是要把女兒嫁入豪門嗎?老子就想辦法成全你!於是我就把這老不死的有個漂亮女兒的事想辦法告訴了他,還想著能有一場富貴呢,但您猜怎麼著?……”
後麵人去遠了,以劉繼祖的耳力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但聽到這些也夠了。劉繼祖這才知道柳家的事原來都是壞在這個壞三兒頭上,這真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就因為柳如月長得漂亮,他父親又沒有處理好壞三兒他們家的求婚,結果就給家裏招來了這麼大的禍事。而聽柳如星之前的說法,估計他們兄妹還不知道這個事呢!
他歎了口氣,心想這就是古人說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吧!普通老百姓家裏不僅不能有錢,有寶貝,連有個漂亮女人都會招來禍端,這他X是什麼世道啊!
眼看進去無望,劉繼祖又對周遜小聲道:“咱們今天就在這裏忍一晚上,有些地方我沒看清,明天白天再看看,然後你就帶我去另外那個入口看看,認認路,下午咱們再回襄州城找他們彙合。”
周遜這時渾身僵硬,剛才四當家的過去時,劉繼祖拿著刀站在了他身後,雖然劉繼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但周遜還是感受到了威脅,把他嚇壞了,這時聽見劉繼祖的安排,他驚魂未定地顫聲答道,“好,就按您說的辦。”
然後兩人悄悄地找到了一處正對著山穀口的隱蔽所在,然後用毛皮褥子裹好趴在了一處灌木叢後麵。
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四當家的帶著人回來了,等到了山穀口時,門口的衛兵問道:“四當家的,怎麼沒見滾刀柳啊?”
不問還好,這一問勾起了四當家的火,他跳著腳罵道:“狗日的滾刀柳,一定是見那小妞標致,自己起了意,把人拐走了!我早就跟大哥說過,不能讓這樣的人去辦這樣的事,這明擺著是送羊入虎口嗎!那滾刀柳怎麼犯的事,大哥難道不知道嗎!大冷的天,白讓老子跑這一趟,媽了個X的!別讓老子再見著他,否則,哼哼,我不把他那驢日的家夥給割了,我就把我的王字倒過來寫!”
說完氣哼哼地進去了,那些衛兵則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劉繼祖等他進去了,跟周遜小聲交代道:“咱們睡了吧,這麼晚了,我看後麵應該不會再有人出來了,明天要早點起,咱們兩個都經著點心。”
周遜當然沒有意見,但他們哪裏睡得著,一是不舒服,二是冷,這還是穿著棉衣裹著毛皮褥子的效果,要沒有這毛皮褥子,他們這一晚上非凍壞不行。
劉繼祖這也是第一次這樣過夜,以前逃命時,最差他們都是睡在有車廂的馬車裏,但那時天氣還不冷,但已經很不舒服了,他個子又大,連腿腳都抻不開,更是難受。但那種難受跟現在春寒料峭地在野地裏睡覺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直接趴在野外地上時,地麵凹凸不平,時間長了硌得十分難受,夜裏的濕氣、寒氣也無時無刻不在侵襲著他們,寒冷刺骨。劉繼祖可是第一次受這個罪,他和周遜不自覺地擠在了一起,果然暖和了不少,兩人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
後半夜,困意襲來,但寒冷更加難耐,兩人實在是耐不住了,於是起來到周圍找了好多的樹葉和枯草墊在了下麵,然後將毛皮褥子一張鋪在上麵,一張蓋在身上,然後又找了不少樹葉枯草蓋在上麵,兩人才緊緊擠在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劉繼祖就醒了,他漏在外麵的頭發都已結了霜。劉繼祖心想冬天在戶外睡覺,簡直是要他X的老命啊!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才受了一天罪就受不了了,而師祖肯定是受過很多這樣的罪!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準備個皮褥子!這麼睡一晚上估計要折壽不少天,體格差的,穿的少的被凍成肺炎的可能性極大,在那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這就是可能致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