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毅聽了,下定了決心,他看著父親點了點頭,“不錯,您說的對!既然他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我剛才也考慮了一下,已經沒辦法隱藏下去了,那咱們就隻好攤牌了,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晚就拿下這襄州城!”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一麵令牌,丟給了旁邊的張遠,吩咐道:“張遠,你持此令牌立即把南城的人都調來,要全副武裝,帶弓箭,按搜捕隊列準備,安排一半人把守好各個大門和渡口,不能放走一個人,其餘的人在北門內待命,等我進了城,再安排兩百人到州丞府,包圍起來,同樣不能放出來一個人,剩下的都跟著我一起去太守府外集結。同時告訴弟兄們,把太守和州丞安插的那些人和咱們知道的那些眼線都抓起來,不聽號令試圖抗命者殺無赦。另外安排弟兄們接應一下北城的兄弟,到時候我會安排甘平帶隊過來。”
張遠接了令牌,行了個禮,就撥轉馬頭又回了渡口。木毅吩咐完張遠後,他又朝後麵招了招手,很快從眾護衛中騎馬過來一人。這人和張遠年紀相近,同樣身體強壯,長得卻有些凶,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他來到木毅身前,朝著木毅行禮。
木毅又從懷裏掏出來一個令牌,遞給了那人,吩咐道:“甘平,你持我的這麵令牌,把北城控製住,把所有太守安插的人和咱們知道的眼線全部抓起來,留下一半人馬守城,不允許一個人從城門或渡口離開。然後帶著剩下的人和那新訓練的一千新兵迅速趕奔南城太守府,全副武裝,帶弓箭,老兵跟我一起到太守府拿人,按搜捕隊列準備,新兵負責維持城內秩序,按巡邏隊列準備,不聽號令試圖抗命者殺無赦。”
甘平聽後卻不見驚異,而是眼睛一亮,接了令牌撥轉馬頭就徑直回了北城。
吩咐完之後,木毅歎了口氣,又對楊勝武三人道:“父親,今天真是好險,還好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我怕是就中了他們的奸計,真是有去無回了!”
楊勝武說道:“這次多虧了傳宗,他和那軍師的一席話提醒了我,我們這才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還好趕上了!這要是錯過去,你就算是入了龍潭虎穴了!以後咱們還是要更小心些才行,山寨已經攻下來了,一切順利,沒人死亡,隻有幾十個受傷的,你放心!”
木毅聽了總算是高興了些,說道:“傳宗真是我們的福星啊!您三位就混在我後麵的侍衛隊伍裏吧,跟我一起看場好戲吧!”
楊勝武卻有些不放心,問道:“這樣倉促行事沒關係嗎?不用好好準備一下嗎?”
木毅自信道:“父親,請您放心,我帶的兵我了解。我早就準備好拿下這襄州城了,隻是一直沒有動手而已!玩陰謀詭計我可能差點,但要論帶兵打仗,他們可差遠了!你們放心,咱們進城時,南城的兵就能就位,咱們到太守府時,北城的兵就能就位!隻是麻煩你們幫我看著點那盧管家以及一些亂說話的人,別讓他們給咱們添亂就行。”
劉繼祖聽了不免有些將信將疑,心說這麼多士兵真能這麼快就集結起來?帶著疑問,他和楊勝武、吳倫一起混到了木毅的親兵侍衛裏。
木毅則回到了那個管家身邊,對那人說道:“盧管家,真是不好意思!那是我安排去臥虎寨的幾個探子,他們有了緊急軍情,報來給我,不敢耽擱。我剛才已經做了安排,等拿到批文,我立即就發兵,總不能耽誤了剿匪大計,讓這夥賊寇一直這麼猖狂下去。咱們這就去吧,別讓太守大人等久了!”
那管家聽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木大人您真是算無遺策啊,還沒出兵,探子就派出去了,我看您這次一定能馬到成功,一舉蕩平那夥賊寇。那夥人可是殺了方長史家的人,罪該萬死。長史大人可是楚王的紅人,他一直攛掇著楚王和世子出兵呢,這次批文下來這麼快,估計和長史大人脫不了關係。您殺了他們,就是給長史大人出了氣,肯定能官運亨通,加官進爵的!
木毅邊走邊想,你小子還在演戲,批文是真是假不知道,你們利用這個批文來算計我恐怕是真的!不管真假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反正兩百個人他們藏不了,就以有人密報有兩百個賊寇進了太守府為由進府搜查。
他們要是心虛的話,到時候自會露餡兒。即使沒有那兩百個人也不管了,也要趁機把那太守控製住,總不能讓自己去冒險。而且現在等於是騎虎難下,不去太守府也不行,那樣的話就是公然與楚王翻臉,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們拿下還主動些。
不一會兒,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渡口,先渡過去了一批侍衛,然後是木毅和那盧管家,以及他們的幾個親隨。劉繼祖他們是第三批過去的。木毅過江後沒有立即動身,而是故意等在了那裏,他要給張遠和甘平他們多爭取些時間。
那盧管家雖然想讓木毅快點走,因為很快城門就要關了,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下人,怎麼敢命令五品官員。何況木毅是要等著自己的手下,這個理由雖然稍顯牽強,但很正當。因此他想開口勸,卻最終還是忍住了,在旁邊跟木毅一起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