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領命,開始召集士兵去外麵包圍太守府前門。張遠則讓身後的幾個士兵去四下找一個適合審訊的地方。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間屋子,那裏是一間廂房,裏麵很空,隻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和一個置物架,等湊近了看,劉繼祖才發現架子上放的都是各種賭具,有骰子、牌九、葉子、麻將不一而足,看來這位太守大人嗜賭,還專門備了這麼一間屋子,沒想到現在用了來審訊。
張遠把盧太守押進了屋子裏,讓他跪在了地上,然後擺好了桌椅,讓士兵點上了好幾根蠟燭,又在屋子外圍安排了五個衛兵才帶人離開繼續去搜查了。
木毅和楊勝武幾人也進了屋,木毅讓楊勝武坐了主座,自己和吳倫一左一右,劉繼祖則先關了門,然後搬凳子坐到了門邊學習。
木毅對楊勝武說道:“父親,您來審訊吧!”
楊勝武卻搖搖頭,“我不了解這人,還是你來吧!”
木毅點點頭,眼睛一瞪,盯著瑟瑟發抖的盧太守說道:“盧譚,咱們是老交情了,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這些官員來到地方,搜刮地皮盤剝百姓,你們在監獄裏使的那些手段我可都知道!我很容易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或者把你交給那些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流民手中。他們有多恨你們,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要不是有士兵護著你們,我想他們很願意嚐嚐你們的肉是什麼滋味,你要不要試試?”
盧譚聽了更是嚇得六神無主,體似篩糠,他哀聲道:“木大人,看在咱們同在一地為官的份上,您可不能那麼對我,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必定如實回答,沒必要動刑!”
木毅點頭道:“太守大人果然是聰明人,知道厲害就好!我來問你,你府裏這兩百個士兵是怎麼回事?”
盧譚聽了卻停止了顫抖,而是瞪大了眼睛開始流冷汗,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木毅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那兩百名士兵的?”
木毅冷聲道:“是我在問你!後麵我不想再聽到廢話!”
盧譚又是一顫,連忙說道:“他們都是前天從星城派來的,都是司馬大人的人,您這個位子輪到他們家的人來做,這些人是他派來協助我將您拿下,給他一個侄子騰位子的,同時後麵也要靠他們接手整個襄州城,我們四家接管各地城池多是使用這種辦法!”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們的計劃之前就製定好了,都是司馬大人製定的,人也是司馬大人按照計劃安排來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安排好酒宴,把您請來赴宴。屆時我會把您單獨安排進內室,讓您孤立無援,最好是把您灌醉,然後由這些人將您拿下!”
“那批文到底下來沒有?”
“怎麼可能,楚王從來不同意讓外人動兵,您應該很清楚,上次您奉命去攔截李傳宗,都是給您派的李凱的兵,他怎麼可能讓您帶著一兩千人去剿匪!即使去剿,也得等換了我們四家的人之後才行。”
劉繼祖聽了,心想楚王這夥人還真是小心謹慎,心機深沉啊。木毅聽了卻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方州丞知道這個事嗎?”
“他當然知道,他們方家有個縣令就是被臥虎寨的田虎殺的,方長史早就在多方走動,想動員楚王盡快發兵去剿匪。這次司馬家的人來的這麼快,也是因為方長史催促的原因。因此,這些人一來,我就告訴了方州丞,讓他給方長史回個信,說是隻要司馬家的人接任了城守的位子,就立即發兵剿匪,讓他放心。而且,我也告訴了他我們的行動。”
“因此,你們就把家眷和搜刮來的錢財都送走了?”
盧譚咽了口唾沫答道:“司馬大人規定,家眷根本就不允許我們帶來,我們身邊隻有幾個來這裏後買的通房丫頭和小妾。即便如此,司馬大人也定了規矩,要求在進行此類行動之前必須把她們和錢財送回星城,一方麵是為了安全,另一方麵是為了不讓我們分心。”
劉繼祖聽了,卻對這個司馬詭的心機心悸不已,心說這人可真不好對付,做事計劃周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以後對付他可要萬分小心才行!
木毅卻緊接著問道:“是什麼時候送走的,派了多少人護衛?”
盧譚猶豫了一下,木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盧譚就臉色發白地說道:“昨天下午收拾好就上了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兩家是湊在一起走的!為了掩人耳目,不讓您發現,我們隻安排了二十個護衛扮做雜役隨行,我們是雇了鏢局來負責護送的,應該有一百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