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第二百四十章 守護武者(1 / 2)

段德清對此還有些好奇,問他小小年紀為什麼拿著根竹杖?劉繼祖半真半假地說那是自己的武器。段德清雖然奇怪為什麼會有人拿這玩意兒做兵器,但他畢竟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懂這些,更對這些槍啊、棍啊、刀啊、劍啊之類的東西完全不感興趣,後麵也沒有再問了。

除了這些準備工作之外,劉繼祖還把自己的精神狀態也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隨時都是保持著高度的戒備。他現在已經很肯定,自己在襄州城絕對是被人下了氣味標記,那是什麼人做的呢?自己當時雖然沒有現在這麼警覺,但也是十分小心的,能在自己不知不覺間做到這樣的,絕對是頂級高手。

至少在刺殺這一塊兒絕對不比自己差,會是書院的人嗎?還是無為穀的人呢?書院有最好的刺客和最好的暗殺術,連長老就是代表。而無為穀有上善營,能夠在無聲無息間把眾人保護中的馮長老擄走,還不被人發現,雖然可能用了迷藥,但能在那麼大的範圍內,將那麼多人迷暈也是本事啊!

麵對這樣的強敵,自己必須隨時保持高度戒備才行,就像以前跟隨吳倫練習躲避暗器時那樣。他不知道在這樣的狀態下,那個給自己下氣味標記的人還能不能在不被自己發現的情況下做到。理性狀態下,他雖然不希望再遇到那個人,但潛意識裏他卻一直想再讓那人試一試,否則他那種美好的無敵感覺總是有缺憾似的。

很快天亮了,劉繼祖停止了訓練,洗漱了一下,換了一套衣服,收好了行李,就去飯堂吃早飯。段德清和胡範同等人還沒來,隻有一個校尉在,那人已經在吃著了。這個人劉繼祖之前就見過,那天他跟著段德清一起去見胡範同時,他就坐在旁邊吃飯,卻始終都沒有抬頭。

這人姓張,名叫張橫,身體強壯,眼神冷酷,顴骨突出,還有一個鷹鉤鼻子。劉繼祖見了先拱手道早,那人卻用狼一樣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理都沒理,繼續埋頭吃飯。劉繼祖討了個沒趣,自己去盛了一大碗胡辣湯,又裝了一碗油饃頭和壯饃,坐在旁邊吃了起來。

張橫見劉繼祖吃那麼多,哼了一聲,“沒想到臉皮厚,飯量也跟著大!”說完起身就走了。

劉繼祖心裏納悶,自己沒得罪過他啊,為什麼針對自己,難道是他聽說自己要去投靠肖尚書謀出路,因此才看不起自己?如果是那樣,那他還算一個有骨氣的軍官。但即便如此,一點麵子都不給還是十分反常,更何況自己自從進了這個隊伍,就沒有擺紈絝子弟的架子,一直很低調,更沒有仗著那個令牌仗勢欺人。

按理說當官的見了持有肖尚書令牌的人都會巴結一番,即使不巴結肯定也不會得罪,這人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他不怕肖尚書嗎?劉繼祖百思不得其解,平白無故受了一肚子窩囊氣。但劉繼祖雖然被仇人稱作活閻王,實際上他卻不是那種脾氣暴躁,控製不住情緒的人。

他知道現在不能和他翻臉,那樣起了爭執很容易暴露自己。而且劉繼祖觀察了,這人會武技,從他的動作、氣息和外形就能看出來,而且吃的也很多。別人不知道,劉繼祖是知道的,除了那些身體肥胖食量大的或者由於甲亢之類疾病造成的食量大的人以外,隻要一個人很能吃,那他的力氣一般也小不了,如果這人還有其他一些武者特征,那就基本可以判定,這類人不好對付。

如果武技水平高,那就是高手了,即便武技一般甚至較低,那對付起來也要小心,就像典慈那樣的。劉繼祖現在的處境是危機四伏,因此隻要這人不威脅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他都能忍。更何況,他是對朱散葉有意見,又不是對真的自己。

因此劉繼祖心裏雖然不爽,卻並沒有太在意,自顧自吃他豐盛的早餐。他們因為享受的是官員的待遇,因此早餐沒有限額,不像士兵和雜役,都是有定額的,飽不飽可不管。劉繼祖也因此能夠頓頓吃飽,他現在顧不得裝了,為了使自己的精神和體力隨時保持在巔峰狀態,他每天每頓飯能吃飽就吃飽,雖然別人看了會有些驚異,但吃得多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更何況,劉繼祖之前就已經做過鋪墊,跟最親近的段德清說自己學過武,因此飯量較大,而別人要麼看不見,要麼不關心,隻有這個張橫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看不慣自己。

而且為了盡量避免別人看見,他一般早飯來得早,午飯都是和段德清在車上吃,晚飯則是能在自己房間吃就在自己房間吃,自從有了胡範同給他加的兩道菜和一壺酒也夠他吃飽了。劉繼祖希望自己能夠一直這樣,低調謹慎地跟著這支隊伍去到京城。

他朝段德清打聽了一下,從桐柏縣到永安城,按距離說差不多有十一天的路程,但因為要走一段山路,速度會變慢,因此要多走一天。段德清還讓劉繼祖不必擔心,因為這條路是進京的官道,因此路上都設置好了驛站,十分便利,隻是到了山區之後,路上的村鎮無法補給,午飯隻能自己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