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東西製作精良,結構也不複雜,都是一樣的。劉繼祖研究了一小會兒,就已經確定這三個裝置就是暗器,但發射出去的卻不是毒霧,而是液體。這個裝置是由金屬和玻璃製成,不像是大周製作的,因為當時的大周隻能燒製琉璃,玻璃是國外製品。裝置裏麵裝著的是兩種顏色不同的液體,兩種液體被中間的一個塞子隔著。
要想將這裏麵的液體發射出去,必須將中間的這個塞子拔開,而這個塞子設計的很巧妙,正好固定著一個長度和發射筒長度差不多的折疊把手。一旦塞子拔開,折疊把手就能從旁邊放下來,而塞子底部正好會卡在筒壁上,並不會掉下來,這樣一來液體就不會漏出來。
但劉繼祖並沒有真的去嚐試,因為塞子拔掉之後兩種液體就會混合。劉繼祖學過化學,他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接觸就會發生化學反應,反應之後生成的東西,有些性質極不穩定,也無法長時間保存。這個裝置既然設計成這樣,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而且這個裝置的結構設計並不複雜,劉繼祖通過它的機械結構已經研究出它的發射原理了。隻要把塞子拔開,兩種液體就會混合,這時將那個折疊著的把手放下來,再將發射筒另外一頭封口的蓋子扭開,然後猛推把手,發射筒裏麵的液體就會被噴射出去,發射方式和注射器是一個原理。
雖然沒有真的打開,但劉繼祖猜測這裏麵的液體混合後極有可能有很強的腐蝕性,因為一般的毒水靠這種辦法噴射是很難產生殺傷力的。劉繼祖研究完了之後,又將這三個暗器筒放回了包袱裏收好。他手裏已經沒有無為穀的毒藥了,這個對他來說很重要,可以像隨風逝一樣應急使用。
收拾好東西後,劉繼祖上了床,卻發現這床實在太舒服,讓他有些不習慣,躺了好久才抱著破宗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劉繼祖早早就起了床,開始了早鍛煉,三寶聽到動靜,就起來服侍他,劉繼祖讓他接著去睡,等需要時會叫他。三寶似乎接受過培訓,十分乖巧,從不做過分的事,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不會自作主張,讓他去睡覺,他就真的回房接著睡了。
但等劉繼祖練的差不多時,隻叫了他一聲,三寶就從房間裏出來了,忙著幫他安排熱水和早飯。劉繼祖吃完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就又回了臥室,他不是不想出去逛逛,主要是擔心被書院的人認出來,而且他還要先把告示寫出來備著,看今天晚上是否方便,如果有機會,今天後半夜他就出去把這些告示都貼出來。
為了不把個人信息暴露出去,他是用左手寫的字。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甚至可以說是件痛苦的事,用左手寫的字不僅醜,而且極為費力。劉繼祖寫了一上午才總算寫了一張出來,好在寫完這一張之後,劉繼祖的左手似乎熟練了一些,寫字的速度變快了不少。
但這時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三寶在外麵請示要不要現在就吃。劉繼祖是標準的幹飯人,有飯怎能不吃,立即就讓三寶去取。午飯也很風聲,不過自從第一頓飯之後,就沒有了酒,劉繼祖吃飽喝足就繼續回房寫告示了。三寶吃完飯回來幫他收拾了碗筷就回自己房間了,也不來打擾他。
劉繼祖一直寫到下午四點左右才把四份告示都寫完,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脖子和肩膀,揉了揉酸脹的手指和手臂,心想用左手寫這麼多字,真是比打仗還要累!劉繼祖等墨跡幹了,就將這四份告示疊好,藏到了鋪蓋底下。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人來敲門。三寶開了門,劉繼祖也來到了客廳,發現來的是肖總管。肖總管一見劉繼祖,立馬笑道:“劉公子,宮裏派人來接您了,您身上沒帶著違禁品吧?”
劉繼祖搖搖頭,他身上可以說是什麼都沒帶,內甲、護臂、百寶囊、匕首和刀都是違禁品,已經單獨用一個包袱包了起來。錢在這裏又沒什麼用,求賢館的吃穿住用行都不用他花錢。他那些金銀、太尉府的令牌以及三個暗器筒都放在了百寶囊和他的化妝包裏,一起收了起來。另一個包袱裏隻有那件毛皮鬥篷,換下來的那套衣服、鞋襪和水葫蘆。
這會兒,劉繼祖身上帶著的隻有他的秀才身份證明、防毒麵巾和求賢令而已。之所以帶著那塊防毒麵巾,是因為那麵巾就是一塊大手帕,根本不算違禁品。而這麵巾不僅可以防毒,特別是防百毒解也解不了的醉千年,還可以用來蒙麵。
肖總管見他搖頭,卻沒有立即讓他出發,而是用有些曖昧的眼神看著劉繼祖笑道:“那就好,您要不要先去方便一下!”
劉繼祖開始時沒明白他為什麼用這種表情對自己笑,肖總管又給他使了個眼色,劉繼祖才總算明白過來,他這是要自己去解決一次。劉繼祖本來是不想去的,但肖總管一再給自己暗示,劉繼祖覺著不去的話有些對不起他,於是笑道:“那就麻煩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就來。”
劉繼祖來到了洗澡的那個房間,但在這樣的情境下做這個事還是有些難度。劉繼祖嚐試了好幾次,先是想著七妹和容兒不穿衣服的樣子,但現在根本沒那個心思,後麵又聯想起葉子那晚衣衫不整的樣子,依舊沒辦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