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身上就有了四罐無為穀的毒藥和三罐毒水,足以應付各種危險局麵了。然後他將那張弓拿了出來,和朝廷發的那張弓比了比,感覺還是以前那張弓好,於是劉繼祖將配給他的弓換了,隻是全部箭矢都取了,這樣他就有了三十支箭。
他計劃等他回去驛站就將配給自己的腰刀和換下來的弓拿給丁三,自己還是帶著破宗比較穩妥。然後他將自己的行李分成了分量差不多的兩大包,分別綁到了馬背兩邊,就趁路上沒人經過時牽馬回到了大路上。
他上馬開始往回趕,劉繼祖在路上時不是沒有想過一走了之,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誘人的念頭。自己是紅巾軍名義上的首領,知道紅巾軍馬上要麵臨兩麵受敵的危險卻隻顧個人安危,不管不顧,這怎麼行。關鍵是自己現在這個身份,明明能夠有所作為,甚至把這個事攪黃,這對紅巾軍絕對是極大的幫助,自己雖然無意於去做這什麼首領,但紅巾軍實際上卻是自己的後台,隻有紅巾軍壯大起來,自己才能徹底解決被三宗門追殺的問題!
因此幫紅巾軍就是幫自己,否則紅巾軍倒了,自己的靠山也就沒有了。想通了這些,劉繼祖隻得義無反顧地往回趕。差不多夜裏七點左右,終於回到了驛站所在的那個鎮子。劉繼祖沒有直接回驛站,而是在鎮上隨便找了一家飯館吃了晚飯。
吃完晚飯,劉繼祖回了驛站,隻見驛站這時已被軍隊包圍的嚴嚴實實了。驛站外圍是那一千五百的禁軍,驛站前院是那兩百的禦林軍守護,後院的車輛由那兩百個瓦韃騎兵守衛,公主的住所是單獨的一片區域,由高公公帶著那些太監和宮女伺候著。這個住所的外圍則由那四十三個所謂的殿前侍衛守衛,隻是劉繼祖隻看見了十個殿前侍衛,分散站在這個住所的外圍,其餘的人卻一個都沒見到,不知道去了哪裏。
劉繼祖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一路上他發現這個隊伍的所有人似乎都認識自己,看到自己都會露出一種原來是你的表情。劉繼祖看著他們的表情猜測,他們心裏估計是在嘀咕:“哦,這就是那個靠出賣色相做官的不要臉的家夥!”
劉繼祖雖然覺著不舒服,但這也方便了他進出,他進到守衛這麼森嚴的地方竟然沒遇到任何阻攔與盤查,看來出了名也有好處。劉繼祖先去後院把馬拴了,給它卸了鞍韉,飲了水,喂上草料才拿著自己的行李武器等物品往自己的房間走。
本來這些活都應該是他那所謂的親兵‘丁三’幹的,但劉繼祖找不著他,也不放心他,因此情願自己做這些事。其餘那些人看了都有些奇怪,也覺著好笑,都在背地裏對劉繼祖指指點點。劉繼祖根本不理會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他還自我安慰道:“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睡了四大美人,因此才極端地嫉妒自己。哼,羨慕不死你們!”
這麼一想,劉繼祖的心情一下子舒暢了起來。他哼著歌,在眾人異樣的眼神注視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個經曆讓劉繼祖明白,隻要臉皮夠厚,實力夠強大,這些閑言碎語與異樣的眼神根本傷不了人。劉繼祖回到房間卸了甲,摘了盔,身上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心情就好了。
他自己去打了水,好好洗了洗,然後穿上了內甲、護臂、百寶囊,拿出了破宗,然後將那張弓和腰刀以及那套盔甲包了起來。盔甲他不打算穿了,因為他在路上來回三趟,並沒有看見三宗門的人,除了他們,沒人認識自己,他也不怕其他人。
而且他相信那些以前見過自己的人,見了現在的自己估計也認不出來。別說他們了,劉繼祖自己照著鏡子都覺著自己變化太大,已經從一個普通的武者變成了富家公子了,現在更是人盡皆知的無恥之徒,很難讓人把他想成是李傳宗。
而穿著那套甲實在是既不舒服,也不方便。那匹馬雖然是不錯的戰馬,但馱著那麼多東西,負擔也很大,再加上劉繼祖本來就身材高大,馱著很辛苦。因此劉繼祖打算把這幾十斤東西丟給丁三,自己也不打算要了,這就能大大減輕馬匹的負重,跑起來也更快些。
劉繼祖剛換好衣服,收拾好包袱,正打算活動一下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尖利哭叫聲。劉繼祖心想在守衛這麼森嚴的地方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但他名義上是內部守衛的負責人,這個聲音明顯是驛站裏麵發出來的,受害的還是女人,英雄救美的事於公於私都應該管!
因此劉繼祖沒有猶豫,立即將破宗抓在了手裏,轉身就來到了門外,關上門就循聲跑了過去。等他趕到時,發現聲音是從前院旁邊的一個跨院裏傳出來的,那裏比較偏,距離前院比較近,距離公主和那些宮女住的地方比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