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現在畢業證我們都拿到了,我要入股的事兒你也該認真考慮考慮了吧。”一天午後,杜雷斯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無比悠閑的說道。
“老二,你真考慮好了?不怕把你那二十萬砸了?”張寒見杜磊石這麼熱心這入股的事,疑惑的問道。
“二十萬算什麼,真要賠了的話那就賠了唄,我爸拿錢給我就是讓我用的,難道放在銀行生兒子啊?再說了,我還是相信老幺你的,這肯定是穩賺不賠。”對於張寒的疑慮,杜磊石不置可否。
“我去,你們有錢人真是不把錢當錢看啊,二十萬啊!我爸媽節省了一輩子都沒存到那麼多錢,你小子一張口就是這麼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窮慣了的張寒看杜磊石那麼灑脫樣子,酸溜溜的說道。
“嗨,這個社會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老實人就隻能過老老實實的生活,隻有敢拚敢闖的人,才有可能賺大錢。像我老爸,二十多歲的時候還不是一窮二白,我爺爺nǎinǎi都是農村的,他一個人跑到城裏無親無故,又沒關係又沒錢,隻能給人家做小工,當了幾年小工,攢了幾千塊錢,我爺爺nǎinǎi就讓他回農村蓋個房子,娶個媳婦兒。”說到這,杜磊石正要繼續說下去,卻發現他的床邊突然圍了三個人過來。
“然後呢?你爸回去了沒?”小胖見杜磊石停下來了,不由的問道。
“你們怎麼都圍過來了?”看著這三人一臉焦急的神sè,杜磊石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要聽你爸的發家史嗎?讓咱哥仨也吸取點經驗啊。”一說到錢,小胖總是最jīng神的,尤其是這種大富翁白手起家的故事,小胖最感興趣。
“嗨,我當是什麼呢,就這麼點兒破事兒,我爸從小到大都給我講無數遍了,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也就你們願意聽。”杜磊石對他這幾個兄弟獨特的愛好有些無語。
“這些經驗都是寶貴的財富,就你小子不好好珍惜,別說廢話了,快點往下講。”張寒對於杜磊石老爸的發家史也很好奇,不由得催促道。
“好-好-好,服了你們了。我爺爺nǎinǎi讓我爸回農村娶媳婦兒生兒子,我爸不幹,他跟我爺爺說要在城裏幹一番事業,還問我爺爺要錢,說讓我爺支持他的事業。我爺爺當然不幹了,說他不務正業,忘本,當時拿起扁擔就爸我爸狠狠揍了一頓,把他關到柴房裏,還說如果我爸敢再回城的話,他就要把我爸的腿打斷。結果呢,我爸當晚就把柴房的鎖撬了,連夜趕回了城。怎麼樣,我爸有種吧!”說到這,杜磊石有些得意,有個如此個xìng的老爸,杜磊石還是蠻自得的。
“厲害厲害,後來呢?”張寒不耐煩的回了兩句,催促杜磊石繼續講下去。
“後來,後來我爸就用存的幾千塊錢買了些裝修要用的工具,然後拉著幾個之前認識的小工,搞了一個裝修隊。最開始他既是小工,也是包工頭,後來生意漸漸做大了,他又招攬了幾個裝修隊,做起了職業包工頭。那會應該是85年左右,剛改革開放沒多久,生意特好做,錢特好賺,擺個小攤賣個茶葉蛋都能賺大錢,更別說我爸了。我老爸賺了錢,經人介紹認識了剛大學畢業的我媽,沒多久他們就結婚了,然後就有了我。那段時間,我爸又在老家那邊開了好幾家工廠,我記得有個紡織廠,製衣廠,還有個生鍋碗瓢盆之類的小工廠,反正就是關乎衣食住行這方麵的吧,我小的時候這些廠都還在,我還去玩過呢,反正那會我爸是把他賺的所有錢都投在這上麵了。幾個廠子辦起來後,我爸就和幾個相熟的老板跑俄羅斯去賣貨了,反正我們H省與俄羅斯接壤,中俄邊境貿易相當興盛,那會兒工廠裏的貨一下生產線,我爸便用麻布口袋把他們裝好,帶著個小工,和那些老板們成群結隊的坐火車去俄羅斯,列車隻要一進俄羅斯境內,每到一站,我爸他們就拎著皮夾克、羽絨服甚至鍋碗瓢盆和各種食品蜂擁而下,而在站台上早就擠滿了等待搶購的俄羅斯人,隻要你一下去,東西是鐵定會賣光的,一麻袋的麵包那會兒能換好幾麻袋的皮革。就這麼,我爸的生意越做越到,到後來,他聯合幾個大老板,買了七八輛解放牌大卡車,又雇了十幾個人隨車保護,那會兒我們那槍支管的鬆,再加上中俄邊境貿易被俄羅斯的黑手黨盯住了,危險xìng增大,我爸他們給那十幾個武裝人員一人配了一把AK47,牛吧!”說道這,杜磊石忍不住又吹噓道。